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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燃明明一直都是個自制力極qiang的人。

林逸笙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表qg相當為難，方姝一看就懂了，他應該是答應過程燃不對自己提？她也低tou喝了kou茶，然后才dao：“你要是不說，我就告訴西源，你把整個市里的名媛都相了一遍的事兒?！?/p>

林逸笙：“……”這夫妻倆威脅人的ao病怎么一ao一樣?。?/p>

沉y片刻，林逸笙只能豁chu去了，“程燃去找你之前，的確是來見我了，不過不是來讓我幫忙想法zi哄你。而是，來看病的。”

窗外炮竹聲響個不停，辭舊迎新的除夕夜，到chu1都是一派祥和喜樂的景象。家里的電視上在播chun晚，隨chu1可見喜氣洋洋的笑容，可少了一個人，總覺得哪里缺了一塊。

瞳瞳大概是最開心的了，拉著程振剛到院zi里陪自己玩兒仙女棒。她膽zi小，只敢站在邊上遠遠地看著，看到焰火在夜se中燃燒，就興奮地又蹦又tiao直拍小手。

馮玉華在接電話，有老家的親戚打來拜年的，也有她從前帶過的學生，大半個晚上幾乎沒閑xia來過。

而老爺zi自從chun晚開場舞之后，就一直專心致志地看節目，哪怕是那些特意迎合年輕人的，他也看得有滋有味兒。

每個人都好像很忙，只有方姝坐在沙發上發著呆。

她腦zi里都是林逸笙xia午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程燃去找他看心理問題，而且這種qg況，原來他大學時就chu現過一次了。

“大學的時候，他曾在我的老師那治療過兩年半的時間，這件事只有我和伯母知dao。那時候他抑郁的qg況很嚴重，但當時已經完全康復了?，F在chu現其他問題，也是我沒料想到的?！?/p>

“他的確沒你想的那樣好，我也沒打算用病qg替他開脫，他zuo的許多事連我都覺得很糟糕。但方姝，不guan你信不信，他只有在你的事上才會那樣沒原則沒底線。他本質上，從不是個壞人。”

林逸笙離開前，還略微猶豫地問了她一句，“如果程燃真的和你想象中不一樣，你還會繼續ai他嗎？或者說，你會因為對他失望，而選擇離開他嗎？”

方姝從沒想過這個，她雖然和程燃吵架爭執，但如果真要離開他……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心臟開始細微地chou搐了。

林逸笙將她的所有反應都看在yan底，“你不必回答我，自己好好想一想，這個答案，最在意的人是程燃?！?/p>

電視里已經在播小品了，一對夫妻因為丈夫偶然幫助別人而開始吵架，甚至鬧起了離婚。老爺zi忍不住吐槽：“這么dian小事就要離婚，還是太年輕啊?！?/p>

方姝：“……”

馮玉華那邊總算結束了通話，將架在鼻梁上的yan鏡往xia扒了扒，皺著眉tou看通訊錄，“程燃那邊也不知dao怎么樣了，也不打個電話回來，打過去也不知dao通不通?！?/p>

正說著她的手機就響了，方姝的心tiao都跟著加快了好幾秒，可馮玉華接起來以后，語氣很客套，想來還是拜年的電話。

方姝將自己的手機拿起來，又放了回去，但想了想復又重新拿起來。

“想打就打，猶豫什么?！崩蠣攝i的聲音再度傳過來，方姝抬tou一看，發現他仍舊盯著電視在看，小品已經j展到媳婦兒抬手想揍她老公，可終歸還是沒舍得。

方姝有dian囧，怎么覺得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