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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要蓋住他的音量，方姝皺了皺眉tou，“你現在在哪里？”

“……”程燃罕見地沉默了。

“說實話。”

“樹上。”

方姝：“……”

“只有這里有信號。”

方姝抿著唇，程燃叫了好幾次她的名字都沒回應。他默了默，抬tou看天上的夜空，“聽到你聲音之前，我的確又冷又累，可現在，我一dian也不覺得冷，甚至覺得今晚的月亮非常i。”

方姝打斷他：“你大學的時候，到底因為什么患病的？還有現在，林醫生都告訴我了。你為什么什么都不肯對我說？”

程燃靜默了，好半晌都沒chu聲。方姝又問：“怕我拋棄你？我看起來長得就像沒良心？”

“不是。”

“那是你對林醫生ganqg比我深，只能和他分享nei心的秘密？”

“不是！”

“那是什么？”

程燃握了握拳tou，“我本不想告訴你，不是因為其他，只是不想讓我們這份ganqg再增加不必要的負擔。我一直就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人，努力了也沒辦法變成他那樣完i，所以何必再讓你覺得我是累贅。”

方姝：“……”原來他竟是這樣想的。

“等我回來，方姝，我會好好解釋給你聽。會讓你知dao一個真正的我，至于以后要怎樣走xia去，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程總。”結束通話之后，樹xia有人喊程燃，是他的助理盛宇。小伙zi手里端著兩份夜宵，朝著他舉了舉，“他們煮了速凍餃zi，吃dian吧。應應景。”

程燃從那棵樹上躍xia來，穩穩地在盛宇shen邊站定。盛宇嘴里叼著個餃zi，有些贊許地說：“沒看chu來啊，shen手還tg矯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