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醉醺醺地混日子,連秀才的體面都不要了,你還總把天才掛在嘴邊”
“不!我家相公小時候過目不忘,縣里的先生都夸他是百年難遇的神童!”
趙巧蘭攥著衣角,聲音發顫:
“他只是時運不濟,被那些賭坊的人算計了!只要給他時間,他定能考取功名
爹,娘,你們就當可憐可憐我和孩子們!500兩銀子對你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啊!”
白夫人重重嘆了口氣,轉身望向窗外的斜陽:
“500兩銀子我們拿得出,但這窟窿能堵上一時,堵得了一世嗎?
賭徒的手一旦沾了賭,就像陷進泥潭,只會越掙扎越深。
你若真為自己和孩子著想,就該”
“不會的!”趙巧蘭突然抓住白夫人的衣袖,回頭朝癱坐在地的秀才哭喊:“相公,你快發誓!你說以后再也不賭了!”
秀才慌忙跪直身子,三根手指顫巍巍地舉過頭頂,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我孫行對天起誓,若再踏進賭坊半步,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岳父岳母,看在巧蘭和孩子們的份上,就幫幫我這最后一次吧!”
話音未落,他膝蓋一軟,又重重磕在青磚地上,發出悶響。
白夫人冷著臉,盯著磕頭如搗蒜的秀才:“發誓要是管用,賭坊早該關門了。”
正僵持著,門外幾個賭坊打手不耐煩地嚷嚷起來:“磨蹭什么!到底給不給錢?今天拿不出五百兩,這秀才就跟我們走!”
趙巧蘭“砰”的一下磕在地上,額頭都紅了:
“爹!娘!我是你們親閨女啊!三個孩子還小,不能沒了爹!
你們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娘兒幾個”
話還沒說完,院外突然涌進十幾個壯漢,手里拎著明晃晃的斧頭、長刀,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屋里所有人都嚇傻了,白夫子顫著聲音問:“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領頭的壯漢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
“干什么?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趕緊的,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白銀嘆了口氣,指著桌上的筆墨紙硯對秀才說:
“算了算了,錢我借給你。
但丑話說前頭,你得立個字據,說明白什么時候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