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三首吧!先奏來聽聽。”
她將單子遞回,眉眼間滿是期待。
伙計領命而去,不多時,悠揚的琴聲、清脆的琵琶聲便從門外傳來,為這場即將開始的賭局,更添了幾分緊張。
蕭逸撇著嘴冷笑一聲:“也就你們女孩子喜歡這些花架子。要賭就趕緊的,別浪費時間!”
正說著,賭坊老板弓著腰,領進來一個灰袍漢子。
這人看著四十來歲,眼神透亮,手指細長,一看就像是常年擺弄骰子的。
老板點頭哈腰地介紹:“這位是咱們場子的圣手張,押大小的絕活汴京城里數一數二!幾位盡管放心玩!”
說完又賠著笑退了出去。
白晚晚壓根沒搭理蕭逸,正坐在一旁吃得開心。
果盤里擺著新鮮的葡萄、脆生生的梨子,最讓她驚喜的是居然有荔枝!
要知道這玩意兒在汴京可是稀罕物,得快馬加鞭從嶺南運過來。
她剝開荔枝,雪白的果肉咬下去汁水四溢,甜得直瞇眼。
吃完幾顆荔枝,她又伸手去拿旁邊切好的西瓜,紅瓤黑子,咬一口又沙又甜。
蕭逸看得直皺眉,把骰子盅重重往桌上一放:
“白晚晚!你到底是來賭錢還是來吃席的?
要沒個正形,就趕緊回家啃你的果子去!”
蕭逸剛說完,沈濤立刻黑著臉瞪過去:
“她想吃就吃,關你什么事?又沒吃你家果子!
她不賭,我陪你玩!”
說著還沖白晚晚努努嘴:“你別理他,接著吃!”
這些年沈濤越發護著白晚晚,別看白晚晚年紀小,沈濤卻只聽她的話。
在汴京,大伙兒都知道沈濤天不怕地不怕,連宮里的長公主都敢頂嘴,唯獨見了白晚晚瞪眼就發怵。
有一回沈濤逃課去爬樹,白晚晚叉著腰一瞪眼,他立刻灰溜溜背起書包往學堂跑。
長公主現在對白晚晚好得沒話說,三天兩頭就讓人送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