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丑話說前頭,你得立個字據,說明白什么時候還錢。
我這些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趙巧蘭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爹!我可是您親閨女啊!不過500兩銀子,還要寫欠條?
咱們自家人還用得著這么生分嗎?”
白銀氣得直跺腳:
“500兩?說得輕巧!你知道這500兩銀子我攢了多少年嗎?
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一分一毫都是辛苦錢!
今天幫他還了賭債,明天他要是再賭,難道還要我去填窟窿?”
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幾十個兇神惡煞的大漢踹開院門闖了進來。
為首的疤臉漢子手指著孫行,脖子上青筋暴起:
“就是他!昨兒在清青樓點了十桌酒菜。
帶著一群狐朋狗友白吃白喝,趁亂腳底抹油溜了!”
孫行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到屏風,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沒……沒有的事!我連清青樓在哪都不知道!”
“少他媽裝蒜!”一個滿臉橫肉的打手揪住他衣領,酒氣噴在他臉上:“你昨兒摟著姑娘唱曲兒,說自己老丈人是京官,結賬時倒成縮頭烏龜了?”
“真的是我朋友干的!我發誓”孫行話沒說完,就被疤臉漢子一巴掌扇得嘴角滲血。
“你帶來的人,這錢當然得你出!”漢子掏出張皺巴巴的賬單甩在地上:“酒菜、姑娘的賞錢,一共三千兩!今兒拿不出,我們這就去衙門告你吃霸王餐!”
屋內陷入死寂,趙巧蘭癱坐在地,手指死死摳著裙擺。
白夫人捂著心口直喘氣,險些站立不穩。
白銀盯著地上的賬單,喉結上下滾動,半晌才顫聲道:
“這可不是我不幫
三千兩,就是把宅子賣了也湊不齊啊!”
趙巧蘭的婆婆一把抓住兒媳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里:
“還愣著干什么!快求你爹救救阿行!
我兒子那么有本事,等他考中舉人,十倍的銀子都能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