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昵地蹭著孩子的小臉,聲音里滿是疼惜。
就在這時(shí),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傳來:“喲,還真把撿來的當(dāng)寶貝了?也不知道從哪抱來的野丫頭,也配姓白?”
循聲望去,只見趙巧蘭的婆婆正撇著嘴,三角眼里透著股刻薄勁兒。
她抖著手里的帕子,臉上寫滿不屑:“自己閨女都不疼,偏要養(yǎng)個(gè)外人,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白夫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懷里的白晚晚都感受到了她驟然繃緊的身體。
“親家母慎言!”她聲音冷得像冰:
“晚晚過繼到白家是拜過祖宗、寫進(jìn)族譜的正經(jīng)孫女。
我女兒巧娘更是白家族里都認(rèn)的,容不得你這般詆毀!”
一旁的趙巧蘭垂著頭,指甲死死掐進(jìn)掌心,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只低著頭裝出一副溫順模樣,生怕被人瞧出眼底翻涌的嫉妒。
那親家母冷嗤一聲道:“趙巧蘭,聽到了吧?人家可沒把你當(dāng)成真正的閨女。”
白夫人淡淡道:
“那怎么才是真正的閨女啊?
這帶著婆家上門,蹭吃蹭喝就算了,還得冷嘲熱諷,這要不是親閨女,誰家能受得了?”
親家母大聲嚷道:
“喲!你有什么受不了的呀?所有的錢都給了白巧娘。
我們家就剩下這些湯湯水水,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啊!”
秀才也嘆了口氣道:“娘,您別說了,既然岳父岳母看不上小胥的話,那咱們還不如直接走了。”
白夫子冷冷掃了女婿一眼,冷冷撂下句:“有本事就帶著人走啊!”
話音剛落,趙巧蘭就急得直跺腳,扯著爹娘的袖子勸:
“爹、娘,你們別這么說他!我家那口子每天抄書到半夜,累得腰酸背痛的,動腦子比下地干活還費(fèi)勁。
能考上秀才多不容易啊!以后要是發(fā)達(dá)了,你們跟著享清福不好嗎?
再說了,等您老了,身邊有個(gè)女婿照應(yīng),總比外人強(qiáng)吧?就當(dāng)為了我,幫幫我們行不行?”
秀才卻苦笑著搖頭,打斷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