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濤“啪”地合上書本:“先生才夸過我有進步,你憑什么”
“先生那是給你留面子。”白晚晚將寫滿批注的課業甩在他面前:
“連學而時習之的而字都能少寫一橫,也好意思說自己寫得好?
你要是不學我就告訴公主,說小公子只顧玩鬧不讀書”
沈濤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攥著筆桿的指節發白:“白晚晚!你敢!”
“我敢不敢,就看沈小公子今晚的表現了。”
白晚晚勾起唇角,重新蘸墨寫下工整的“默”字,筆尖懸在紙上:“畢竟,沒交作業的人,可沒資格斗蛐蛐。”
沈濤咬牙切齒道:“行,小爺知道了,我聽話不就行了。”
白晚晚點了點頭,才聽到先生摸著胡子道:“好!好!這哪像是兩歲孩童寫的字!”
他抖著手將宣紙展開道:“瞧瞧這下筆的力道,橫平豎直有棱有角,你們都得好好學著!”
廊下瞬間炸開一片抽氣聲。
林早早沖上前,死死盯著宣紙上的字,杏眼瞪得滾圓:“不可能!她不過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這定是找人代筆!”
先生突然冷笑:
“這是她當著我面寫的,字字帶著稚氣,卻筆筆穩如青松。
你們之中有誰,能在兩歲時寫成這般模樣?”
幾個貴女湊上前,望著那工整的字跡,臉色由震驚轉為羞愧。
穿藕荷色襦裙的少女喃喃道:“我六歲時寫的字,都不如她這般”
“可不是嗎?簡直不敢相信。”
白晚晚笑瞇瞇道:“我每天都練字噠!每天一個時辰,你們也練嗎?”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蘇念棠冷笑一聲道:“不過就是會寫兩個字,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大家可別折煞了她。”
“好了,大家都少說幾句。”先生看著這些孩子有了幾分不滿。
所有人都乖乖聽先生講課,吃過午飯,日頭正當頂。
書院后院的校場上,青磚的被曬得發燙,拴馬樁上的韁繩在風里輕輕搖晃。
白晚晚跟著一群貴女公子們,頂著大太陽往校場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