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聞言撫須冷笑:“娘娘深居九重,不知的事自然多。”
他目光贊許地看向顧思年:
“殿下自幼癡迷刺繡,老臣曾見他為繡一幅牡丹圖,兩日不眠不休。
這般定力,豈是尋常人可比?”
齊光恒猛地拍案而起:“皇后擅闖皇子宮室,損毀器物,如今又惡意揣測!
罰你俸銀減半,盡數賜予十八皇子!
即日起,禁足坤寧宮,每日抄寫《金剛經》十遍,閉門思過一月!”
蘇妲己臉色驟變,踉蹌著后退半步:“陛下!臣妾”
“無需多言!”齊光恒袖袍一揮,打斷她的辯解:“若再有下次,休怪朕不念夫妻情分!”
他轉身將顧思年護在身后道:“以后你這宮殿誰都不準擅闖,要是有人擅闖,直接打出去。”
“兒臣遵命!”等人都走后,林松和林柏才舒了口氣。
林松望著顧思年,喉結緊張地滾動了一下,壓低聲音道:
“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方才陛下發怒時,我都嚇壞了,你怎么還能這般鎮定?”
顧思年輕笑著搖頭,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他再怎么說也是我父親,難不成還能吃了我不成?”
柳太傅撫著胡須,目光如炬地盯著顧斯年:“昨夜宮里鬧得雞犬不寧,那些事當真是你做的?”
顧斯年挑眉,佯裝無奈地攤開手:
“我說了昨天去打劫,您偏偏不信。
平日里總說刺繡是女子營生,今日怎么反倒幫我說話?”
柳太傅重重一嘆,神情凝重起來:
“切莫得意忘形,伴君如伴虎。
這宮里步步驚心,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你可千萬要小心。”
顧思年鄭重地點頭道:“我知道的。”
柳太傅撫著銀須,突然爽朗大笑:
“陛下賜你三千鐵甲衛,可是天大的恩寵!
這鐵甲衛只聽你一人號令,往后在這宮里,便多了幾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