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看著他們道:“這隔壁莊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夫人踏入廚房,眾人瞬間噤聲。
她目光掃過眾人問道:“你們在聊什么,這般熱鬧?”
夏夏趕忙上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小姐,沒什么大事,就是去年,咱們莊子水源本就少,隔壁莊子又在上游,把咱們的水給截斷了。
沒了水源,田里的稻子大片大片枯死,導致今年收成不好。”
白夫人柳眉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他們竟敢如此!你沒找他們去理論、算賬?”
夏夏無奈地搖搖頭,神情黯淡,聲音里透著幾分無奈:
“小姐,那莊子的主人是個小官,有些權勢和背景。
咱們這些平頭百姓,拿什么跟人家斗?去了也是自討沒趣,說不定還會招來更多麻煩。”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唉聲嘆氣地說道:“是啊,小姐,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白夫人微微瞇起雙眼,聲音不緊不慢,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小官是何許人,幾品官職?”
夏夏忙不迭地擦了擦手,上前一步,神色凝重:
“回小姐,是個六品官,叫許昌寧。
之前,我們壯著膽子去理論,對方竟大言不慚,聲稱那條河是他們莊子挖掘的,所以有權截斷水流。”
白夫人聽聞,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語氣中滿是譏諷:
“荒謬!這許昌寧可真有意思。
當年窮得連飯都吃不上,我祖母可憐他,還接濟過他們家一陣子。
現在居然截斷我們莊子的水源,可夠不要臉的。”
夏夏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憂慮:
“小姐,今年水源的事依舊懸著,我就怕他們還像去年那樣,不給咱們放水。
原本大伙想著打口井,解決用水難題,可莊子連年收成不好,又要繳納繁重的苛捐雜稅。
大家連溫飽都成問題,根本湊不出打井的錢。”
一旁,一位身形佝僂的莊戶,苦著臉說道:
“這幾年,日子愈發艱難。
上頭的稅賦越來越重,地里又沒多少收成,大伙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