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一周沒見到陸夜明,從前親熱的痕跡從身體上消弭,紅線癥開始反撲,疼的她神智都要渙散。
仿佛整個人都被泡在巖漿里,而陸夜明的身體是甘霖,是雨露,只要淺淺觸碰就能讓灼燒的疼痛減半。
這感覺太讓人上癮了。
不知是疼是急,顧漫圓潤的指尖輕顫,手不聽使喚,明明已經快要疼死,卻不愿用帶著別人味道的身體止疼。
“怎么可能不吃醋,你是我的。”她喘息略急,聽著像某些時刻克制不住的嬌喘,“陸夜明,你再丟下我試試。”
發著抖的手腕突然被攥住,陸夜明似乎看出了眼前人有些不對勁,眉心不悅的擰了擰:
“又不舒服?”
顧漫的呼吸都因為這霸道的觸碰淺淺一滯,而錐心刺骨般的疼痛也在這一刻奇跡般的戛然而止。
像巨石離開了被擠壓的心臟,顧漫倏覺輕松,舒服的想喟嘆一聲。
“有你在,死不了。”顧漫笑眼彎彎,即魅惑又帶著幾分純真意味,反手拉住陸夜明光著腳往樓上走。
陸夜明年輕時做過雇傭兵,體魄健壯,他的眉目又生的冷淡,不笑時極兇。
這會卻一言不發,任由矮他一個頭還多的嬌小女人牽著,為所欲為。
“不問我什么去楚家?”陸夜明問。
因為解藥在身邊,顧漫的身體愈發輕盈,聞言只背對著陸夜明搖了搖頭,十分懂事的說:
“陸總貴人事忙,你高興就好。”
陸夜明唇線抿著,像是并沒有被顧漫的大方得體取悅。
“也不問我們都發生了什么?”他又說。
顧漫回頭瞧他一眼。
她什么身份能追問陸夜明的事?
陸夜明不愛她,甚至也不愛楚沁,他只愛與妻子相似的她們的臉而已。
既然這樣,顧漫又何必自討苦吃,去吃一位與她一樣淪為替身的女人的飛醋?
就算真的和楚沁做了也沒關系,洗干凈一樣用。
何況問有什么用?問了就能聽到真正的答案?問就能把射出去的東西收回身體里?
問就能保證陸夜明永遠不會再看上別張臉,不會離開她,甘心情愿做她的解藥嗎?
陸夜明這么問是在挑釁她,還是在羞辱她?
覺得她拿他沒辦法?
顧漫咬了咬內唇,手上突然使力,將陸夜明推進浴室。
未及對方反應,她抬開花灑,冰冷的水瞬間將兩人淋透。
“陸夜明。”顧漫被凍的縮了下肩膀,長發落在額上一縷,顯得有些可憐,“你不要仗著我離不開你就欺負人。”
她從不吝嗇和陸夜明調情,說好聽的話,這是她留住他的唯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