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婷今天三番四次惡心她,她不惡心回去顯得有來有往,豈不是不懂規矩?
思及至此,顧漫聳了聳肩,“可能是活好吧。”
鄧玉婷倒抽氣聲略顯尖銳,顧漫掩唇笑了。
當場簽字畫押,鄧玉婷轉了轉眼珠,將一式兩份的合同都收走說:
“等飯局結束再把屬于你的那一份給你?!?/p>
顧漫沒意見,她會找機會在飯局結束之前拿到合同,否則就當著楚家的面,把陸家房蓋掀開,大家一起完蛋。
“互相牽制,應該的?!鳖櫬雷套痰?,“原來做有錢人是這種感覺。”
鄧玉婷冷哼一聲,“待會別做什么蠢事,覺得夜明會為你撐腰。”
“自從夜明妻子過世,我就沒見他再因為什么人耽誤過正事。”鄧玉婷雙手環胸警告,“更何況今天的飯局對夜明尤其重要,明白了?”
顧漫皮笑肉不笑的點頭。
她傻嗎?還會覺得陸夜明能為她撐腰?
鄧玉婷扭著水桶腰離開,半路卻又突然折返回來,拉了一下顧漫的胳膊,再次確認:
“你真的答應和夜明一刀兩斷,不后悔?也許跟在陸夜明身邊能得到更多?!?/p>
顧漫理解鄧玉婷不信任她,畢竟她的終極目標本就是更長久的留在陸夜明身邊,只不過換一種形式。
她抿了抿唇,未免鄧玉婷看出什么端倪出爾反爾毀了合同,刻薄道:
“陸夜明對我可沒您大方,睡了我一年多就送了條破鏈子,男人,哪有錢攥在手里踏實?”
鄧玉婷靜了靜,似乎滿意了:
“這么說你對夜明一點感情都沒有?跟他在一起只為錢?”
顧漫微怔。
就算跟一條狗同床共枕些時日也會積累些感情,何況他們每次做時抱的那樣緊,共享過那么多次歡愉。
不過顧漫確定那種感情無關于愛,但這些沒必要和鄧玉婷分享,于是簡短道:
“除了錢,我還為他的身體。”
鄧玉婷哂笑,忽然松開顧漫的手讓開一步,撥開連接廚房與會客廳的中式屏風:
“夜明,你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