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一切皆是潛意識自行形成,就算是作為主人翁,一時半會兒他也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答這話的人神色坦然不似裝聾作啞,看得千手柱間唯有心中暗嘆,他也不知這人到底是本就遲鈍,還是已經一刀切地全拋給海里那個了。
此路不通,他便知道迂回是無用功,得更開門見山一些才行,但是又不能太強硬,且不說會不會嚇到本人,他這弟弟本來也是個遇強則強的性子,萬一適得其反反倒不妙。
腦子里飛快地胡思亂想了一通,但千手柱間總是忘記,他自己壓根就不是個計劃型選手,而是個臨場發揮型的。
他想了想,又道:
“說起來,我記得上一次來時我下了海,扉間你好像很緊張。”
“我也記得關于這件事,我們當時已經談過了。”
千手扉間語調平穩,就跟見招拆招似的一點波動也沒顯。
“可那時我也沒說全呀。”
人不肯上鉤,千手柱間也不氣餒,再接再厲把話題繼續往上拐。
他眨眨眼,笑嘻嘻地指了指海面。
“我知道的,扉間在這里藏了東西,對嗎。”
藏東西?
千手扉間打量著人,雙眼微瞇沒有馬上回答。
如果是今天之前的千手柱間,在看到弟弟那樣的表情時心里早該打起鼓來了,可惜現在這只進化版的可沒這么容易自亂陣腳。
頂著迎面而來的審視目光,黑發的男人面帶微笑,神色如常。
千手扉間盯著人看了一會兒,見人沒肯露什么餡兒,便面無表情地抱起手臂。
“談不上藏,應該是不需要了。”
“藏”這種動作,若不是見不得人,便該是舍不得拿來見人,但千手扉間覺得這兩種情況應該都不是,非要用一個動作來形容的話,或許還是“舍棄”更加恰當。
被對方無意間的形容刺了一下,男人笑容微頓。
“可是大哥覺得,現在的扉間會需要的。”
在短暫的愣怔后,他輕聲這么說。
千手扉間細心地注意到了那個停頓,他總覺得對方有哪里不對勁,可尋常的千手柱間從來不是個藏的住心事的人,至少在他面前不是。
壓下心頭隱約的違和感,他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