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
“中了。”
“他沒報復你?”尤利塞斯擰著眉問。
“報復了,失敗了,”藺言的臉低的快要埋進xiong口,“現在我們是朋友。”
尤利塞斯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考慮到藺言對克里斯曼都能冠上“朋友”的名頭,他不禁問:“崔堂也是你的朋友?”
藺言連連搖頭,“崔堂不是,我跟他不熟。”
聽到這個回答,尤利塞斯的表情緩和了一點,“那就…”
“但是我確實也給了他一槍。”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只不過藺言說完話后心虛的閉了嘴,而尤利塞斯的唇微張著,最后一個字吐不出來也咽不進去。
從鼻腔中呼出一口氣,尤利塞斯雙手交握,眸子認真的睜開,“你都對誰開過槍,一個一個說。”
“全都要說嗎?”
尤利塞斯冷哼一聲,“你現在已經是霍華德的人了,你得罪過誰,誰會冒著風險潛入霍華德,我都要知道。”
點點頭,藺言的問題變成了:“所有得罪過的都要說嗎?”
言下之意,除了開過槍的,他還得罪過其他人。
尤利塞斯的視線從上掃到下,藺言長得不像是有攻擊性的人,他到底都在桑德拉干了什么?
“說吧。”
話音落下,尤利塞斯聽到了一連串的名字,比江舒游說的還要多,最后,藺言補了一個名字。
“不知道有沒有得罪,但是褚沙還欠我五十萬。”
褚沙,這個名字尤利塞斯不陌生,撐著桌子站起身,尤利塞斯繞到藺言面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臉,往左扭,再往右扭。
越看尤利塞斯越不能理解,“你不怕死?”
臉被掐著,藺言說話時聲音被堵在了嘴里,聽起來含糊不清:“怕啊。”
“怕你還得罪那么多人?”
“我都當獄警了,就算不怕也免不了要得罪他們,”藺言語氣可憐的說:“老板你先放開,我怕咬到舌頭。”
【夏娃:不怕,申請工傷賠款。】
【藺言:主要是怕滋他一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