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曼一笑,臺下的客人也跟著心顫,剛剛是他們舉牌出價決定別人的生死,現(xiàn)在輪到克里斯曼來裁決他們的命運了。
“當初我失勢,可少不了幾位的幫助。”克里斯曼不承認自己輸了,只說一時失勢。
“你,出來。”克里斯曼隔空點了點,被選中的男人瞬間面如死灰。
他渾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哪怕周圍的數(shù)十道目光全都針似的扎了過來也一動不動,雙腿灌了水泥似的定在地上。
克里斯曼瞇了瞇眼,聲音沉了下去:“出來。”
男人還想垂死掙扎一下,搖著頭哀求道:“克里斯曼大人,我也是被迫的,我不想背棄您的,這都是尤利塞斯大人的命令啊!”
他幾乎要哭出來似的,眉毛塌了下去,一張看得過去的臉皺在一起。
賓客中有人遺憾的搖搖頭,似乎已經看到了他的悲慘下場,有人暗自慶幸,當初沒有站在任何一方,克里斯曼的擁護者比誰都高興,被尤利塞斯打壓了這么久,終于輪到他們揚眉吐氣了。
見克里斯曼依然冷眼看著他,男人一咬牙抬起頭看向二樓,“尤利塞斯大人!您救救我啊尤利塞斯大人!”
飽含著慌亂的叫聲回蕩,上面的尤利塞斯分明聽見了,卻只是笑。
男人看懂了他的意思,心驀地沉了下去:“尤利塞斯大人…”
尤利塞斯輕笑著問:“你不是被迫的嗎?”
男人如墜冰窖,他張了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
克里斯曼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骨骼聲,“行了,你真以為那個黑心鬼會幫你啊?”
抬起右手,克里斯曼動了動手指,立刻有人開了槍。
剛才還在哭嚎的男人陡然失了聲,眉心的洞口流出汩汩的鮮血,斷線的木偶似的躺倒在椅背上。
左右兩邊的客人都白了臉,幾年不見,克里斯曼根本一點兒都沒變,桑德拉沒有磨平他的壞脾氣,反而加劇了克里斯曼的暴戾。
愉悅的來回踱了幾步,克里斯曼笑著問:“下一個是誰?”
沒人說話。
所有人都知道,克里斯曼的報復不會輕易結束,他們哪怕沒進過桑德拉,也知道那是吃人的地方,克里斯曼受了那么多罪,都要從當初背叛他的人身上討回來。
他們只能寄希望于尤利塞斯阻止克里斯曼。
克里斯曼很快鎖定了第二個叛徒,也就是他當初對藺言說的三把手。
當他的目光射過去時,三把手已經預料到了,不用克里斯曼開口,男人主動走了出來。
“不怕死?”克里斯曼挑眉。
男人一言不發(fā),步步走近,克里斯曼沒了笑,眉毛輕輕擰起,一腳將男人踹飛了出去。
三把手硬生生在半空扭轉身體,露出了藏在衣服內側的shouqiang。
“砰砰砰!”他沒管準頭,抱著清空彈夾的勢頭對著克里斯曼的方向射擊。
在克里斯曼的背后,藺言幾次想要開口打斷他,每次舉起左手都被夏娃無機質的尖叫聲逼了下去。
【藺言:你怎么了?】
【夏娃:我怕你找死。】
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誰像藺言一樣恨不得橫插一腳進去分一顆子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