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水果,”他指了指果盤,興奮的揪住明秋陽的袖子說:“你老板都沒得吃!”
明秋陽慢吞吞的點點頭,克里斯曼“嘖”了聲,眼不見心不煩的扭開臉,正好看到了沙灘上的籠子。
里頭的異獸如臨大敵一般貼在欄桿上,眼睛緊緊閉著,好像克里斯曼是什么大型異獸一樣。
不知道的都以為克里斯曼在藺言把異獸寄養給他的那天虐待它了。
克里斯曼剛走過去一步,異獸立刻發出了急切的“嘰”聲。
藺言被吸引了注意力,“怎么了,克里?”
克里斯曼才不管異獸怎么叫,提起籠子問:“今天要放生了?”
異獸立刻嚇得縮成了一團。
“不是,”藺言失笑:“監獄長讓我帶它出來遛一遛。”
說遛那還真遛上了,反正克里斯曼不需要自己捕魚,干脆和藺言兩個人沿著海岸散散步,果盤被犯人們一窩蜂分了。
日光不刺眼,海風吹著也很舒服,藺言手里牽著一根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繩子,繩子末端繞著異獸的“脖子”捆了兩圈。
如果那個圓鼓鼓的身體真的有脖子的話。
為了防止它帶著繩子一起跑掉,藺言將繩子在自己的手指上也繞了一圈。
“真好,”藺言邊走邊看著海景說:“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不錯的。”
是嗎?
克里斯曼欣賞不了風景,他的視線始終只鎖定在藺言身上。
克里斯曼有幾天沒見到藺言了,他聽說了封荊逃出小黑屋的事,也聽說了牧聞被關進審訊室的事,還聽說了崔堂襲擊藺言的事。
聽說,聽說,全是聽說。
克里斯曼不喜歡從別人口中知道藺言的消息,尤其那還不知道是傳了幾手的消息。
“長官,”克里斯曼踢開一塊貝殼,語氣平和的不可思議:“封荊怎么從小黑屋逃出來的,我記得他沒那么厲害?”
不等藺言開口,克里斯曼又問:“牧聞做了什么,值得關到現在?昨天晚上,崔堂和你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一個接一個問題宣之于口,克里斯曼停止腳步,背對著巨大的礁石看向少年。
藺言也驚訝的抬眸看他,有什么東西在空氣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