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共只阻攔過克里斯曼兩次,第一次是例行檢查,閔盛給了克里斯曼一電棍,第二次就是這次。
閔盛居然開槍了。
“一定要有理由嗎?”男人垂眸,和藺言四目相接。
“就不能是我容忍不了他了嗎?”
藺言呼出一口氣,拽著閔盛的袖口松開了,垂著腦袋嘟囔道:“我還以為前輩是來幫我的呢。”
他一下一下輕輕的用額頭撞擊閔盛的肩膀,反復問:“真的不是為了我嗎?前輩,讓我高興一下嘛。”
克里斯曼痛的眼睛都紅了,他一言不發的盯著親密無間的閔盛和藺言,眼圈的血絲更重。
閔盛輕輕嘆了口氣,一只手抵住藺言的額頭,微涼的掌心和溫暖的皮肉相貼,“嗯,是為了你。”
藺言笑了聲,“前輩,你怎么也不戴手套?”
為了防止開槍時影響手感。
想歸想,閔盛沒說出來。
身后突然傳來褚沙的聲音,“藍眼睛,崔堂說他想你。”
躺在床上的崔堂眉心一跳,猝不及防聽了一耳朵的藺言也驚訝的回過頭。
“我嗎?”他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褚沙的惡意撲面而來,他緩緩“嗯”了一聲,道:“崔堂很關心你,他一直在看著你。”
這是實話,但褚沙獨特的表述方式讓它走偏了。
崔堂明明是為了找到藺言的弱點,被褚沙這么一說,倒像是什么變態偷窺狂一樣。
褚沙還在說,他說剛才a區牢房里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到了,他閔盛動手時是奔著殺了克里斯曼去的。
他說藺言分明看到閔盛舉槍,既沒有及時阻止也沒有推開克里斯曼,他涼薄的放任克里斯曼受傷倒地。
他說藺言遠比閔盛危險的多。
藺言:“……”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的運動神經和反射神經真的不怎么樣?
不要陰謀論啊!我只是個普通的實習生!
最后,褚沙說:“我覺得崔堂早晚會在你手上中第二槍。”
崔堂睡不下去了,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來,“褚沙,把你的嘴閉上!”
褚沙恍若未聞,一字一頓的說:“你不是想殺了他嗎?崔堂,要抓住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