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敲了敲箱子,尤利塞斯將時間點鎖定在了藺言剛來法澤星的那天。
克里斯曼剛越獄,藺言就馬不停蹄的來了,他特地穿了一身執法隊制服轉移注意力,所以哪怕尤利塞斯知道藺言和克里斯曼在監獄里有交集,也不會懷疑他。
還有那天晚上,他們在路上遇到了襲擊,但普通的襲擊者根本不可能掌握他的位置,除非有人偷偷傳遞了消息。
他把藺言趕下車后,藺言居然不找掩體,他怎么敢獨自一人暴露在襲擊者的槍口下?
因為他確定襲擊者不會真的傷害他。
至于星盜bangjia,尤利塞斯冷哼一聲,崔堂的話根本不可信,藺言和他也在桑德拉接觸過,誰知道崔堂是不是藺言推出來的靶子。
昏迷的格里芬家主——如果不是藺言動的手,那就更加證實了藺言瞞著他和某個人密切接觸。
那個人是誰,呼之欲出。
克里斯曼。
懷疑已經萌發,而助力它長成參天大樹的肥料則來自星盜們的口供。
他們親眼看到崔堂和藺言在房間里單獨待了很久。
你們在密謀什么呢?
低下頭,尤利塞斯目光幽深的盯著竊聽器,唇角揚起嘲諷的弧度。
既然藺言騙他,那他也不用手軟。
“請星長過來一趟,”尤利塞斯抬起頭,陰鷙的灰瞳緩緩彎起,笑意虛浮在眼尾,“我想和他談談,關于克里斯曼的事。”
那個名字已經幾年沒有出現在霍華德宅了,仆人一貫的僵尸臉都差點沒維持住。
收到消息的星長也是同樣震驚的心情,他立刻推了手上的事帶著一名心腹趕來了霍華德家。
一路上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充斥了大腦,尤利塞斯之前不是還不把克里斯曼放在眼里嗎?怎么突然又提起來了,克里斯曼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
滿腹的疑問在星長見到尤利塞斯時化作了泡沫。
尤利塞斯四肢俱全,表情也和以往沒有任何不同,星長松了口氣,剛一落座,就被尤利塞斯的輕笑聲嚇到了。
抬起眼,星長疑惑的看向尤利塞斯,吃錯藥了?
“您還記得那封信嗎?”尤利塞斯問。
正襟危坐,星長清了清嗓道:“記得,您放心,我一定站在您這邊。”
星長收到信的那天,也是尤利塞斯第一次帶藺言見星長的日子。
尤利塞斯垂眸笑了笑,“我希望您舉辦一場拍賣會,給法澤星所有家族發送請帖,把他們聚到一起。”
星長愣了愣,敏銳的直覺幫助他從無數意外中活了下來,這一次他的雷達同樣發出了警報。
“您想做什么?”
尤利塞斯微笑著雙手抱臂,“格里芬的能源礦已經開采了一段時間,我想應該有不少人想要。”
“慷慨的格里芬家主決定拿出幾塊能源礦作為拍品,當然,還有其他東西。”
聽到能源礦,星長也有些意動,但這和克里斯曼有什么關系?
哪怕心懷疑惑,星長也沒有問出來,尤利塞斯要是不想告訴他,問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