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塞不下您的心。”
尤利塞斯又氣又笑,他都忍著逃跑的欲望把臺詞念全了,藺言居然不要。
本性暴露只是一瞬間的事,尤利塞斯抬眸,唇角噙著一絲冷笑:“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
話一出口尤利塞斯就后悔了,能屈能伸的霍華德家主剛想改口,身后的少年就激動的摟住了他。
“老板!這才對味啊!”藺言興奮的跳了兩下,在尤利塞斯的耳后親了一口,不帶任何情欲,就是單純的表達喜悅。
“這才是黑-手黨的劇本,明明就不是好人,說什么爛大街的土味情話。”
藺言當(dāng)然不是剝奪黑-手黨說土味情話的權(quán)利,他只是剝奪了尤利塞斯說土味情話的權(quán)利。
【夏娃:如果是克里斯曼呢?】
【藺言:也很奇怪。】
抖了抖肩膀,藺言對尤利塞斯說:“反差感當(dāng)然很好,但是太反差就是反常了,比如克里斯曼,他要是變得溫柔體貼、細致入微一樣恐怖,我只會覺得他被偽人取代了。”
尤利塞斯假裝深沉的垂下眸子,一言不發(fā),似乎很認(rèn)可藺言的話。
其實他連反差感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一會兒上星網(wǎng)搜一下。
低聲咳嗽了一下,尤利塞斯問:“你為什么總是提克里斯曼?”
他的弟弟在這個房子里住了很多年,留下過無數(shù)痕跡,但自從尤利塞斯掌握大權(quán)后,一切都消失了。
整個霍華德宅煥然一新,屬于克里斯曼的東西全都被送進了火堆,連仆從和合作伙伴也不會在他面前提起克里斯曼。
只有藺言。
尤利塞斯深深的望著藺言的唇,從那張嘴里吐出的每個字都像開盲盒,要么給他驚喜,要么惹他心煩。
“不能提嗎?”藺言眨眨眼。
只是對頭,又不是死去的白月光,有什么不能提的?
“能,”尤利塞斯吐出一口氣:“但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你為什么喜歡提他,為什么總是在我面前提他?”
這兩個問題全然指向不同的結(jié)果,尤利塞斯似乎在懷疑藺言喜歡克里斯曼,可他的第二個問題又像是抱著什么期待。
【夏娃:他不會以為你故意用克里斯曼刺激他吧?】
想的真多。
【藺言:體諒一下,黑心鬼是容易多想。】
藺言歪過臉,將側(cè)臉搭在尤利塞斯的頭頂,臉頰肉被擠了進去,說話便含糊不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