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之前不知道,但在你說完十大酷刑之后,封女士應該是不會同意你進第三軍團了。】
【藺言:啊?怎么這樣?】
喜怒形于色的少年一不高興眼尾和嘴角就一起下垂,茫然的封女士偏頭看向嚴安,嚴安回了個同樣一無所知的眼神。
封荊動了動手臂,低聲說:“讓我轉過去。”
一直背對著的藺言的感覺很奇怪,將后背坦露給一個疑似會狠狠折磨你的人,與其說有風險,倒不如說瘋了。
沙發上的幾人也注意到了封荊,嚴安不好意思的對封女士笑了下,手一揮示意獄警們趕緊轉過來。
藺言終于看到了封荊現在的樣子,三天不見,他其實沒什么變化,脖子上繞著藺言親手纏上的繃帶,像是白色的枷鎖,緊緊的錮著。
失血導致的臉色蒼白,中槍而直不起來只能微微佝僂的腰,虛浮的腳步,一切都在向外人訴說著封荊在桑德拉過得不太好。
但這也是他自找的。
藺言對封荊有好感嗎?
當然有,他很少會真的討厭一個人,哪怕那個人做了他不喜歡的事。
藺言對封荊有惡感嗎?
當然有,每一個沾著人命的犯人都理所當然的會被藺言扣分。
只不過,有的人能靠努力把分加到正數,有的人一輩子都是負數。
保持著這個雙腿合攏肩膀打開脖子梗直的坐姿真的很累,為了盡快結束話題,藺言只能故作平淡的說:“我對他,什么感情也沒有。”
咱們萍水相逢,日后不必再見。
封女士聞言很是意外,“他在,我就安心”和“我對他這么感情都沒有”居然是同一個人說的。
“我大概明白了,”封女士微微頷首,“你先回去吧,這些天辛苦你了。”
既然封荊沒有任何悔改的跡象,那她也不用再猶豫,是時候催一下尹玉成了。
瞥了眼嚴安,封清嘉又收回了視線。
將事情交給嚴安并不保險,嚴安太容易被利益打動,想殺封荊的人很多,同樣,想保封荊的人也不少。
一旦封清嘉尋求嚴安的合作,那么為了能夠繼續從她、她背后的第三軍團討要好處,貪得無厭的嚴安會一直確保封荊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