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曼幾乎要氣瘋了,他堂堂霍華德家族的次子,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哪怕進了桑德拉,那些獄警對他也是敬而遠(yuǎn)之,誰敢像藺言一樣戲弄他!
這可恨的家伙,難道從不覺得自己有多么惡劣嗎?
“我以為,”男人深邃的雙眸定定的盯著藺言的臉,說話時的聲音刻意的壓低,“您剛剛是來找我的。”
而不是那兩個低賤的廢物。
他是克里斯曼,他是焦點,理應(yīng)如此。
藺言眨了眨眼,“也不是,就,我比較怕生。”
少年指了指明秋陽,又指了指牧聞:“整個a區(qū),我比較熟的只有你們幾個,我就過來了。”
要不然一個人站著多尷尬啊。
【夏娃:我覺得克里斯曼現(xiàn)在也挺尷尬的。】
【藺言:那怎么辦?】
【夏娃:給他點朋友的溫暖。】
克里斯曼想sharen。
他不相信這個第一次正式見面就給了他一槍的少年會是如外表那般的“純良”角色。
縫補尸體當(dāng)下馬威的人會怕生?
這一定是藺言在糊弄他。
幾次三番的用這種把戲逼他破防,藺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他很適合桑德拉,更適合桑德拉的牢房。
霍華德家族喜歡這種人,但克里斯曼不喜歡。
藺言不會為他效力,只會用軟刀子將他扎成馬蜂窩,克里斯曼相信,就算是他的兄長來也不能馴服藺言。
這并不能安慰到克里斯曼,只能更加證明霍華德的無能。
海水一下一下拍打礁石,發(fā)出震耳的轟鳴聲,克里斯曼開始止不住的幻想,如果把藺言扔進海里,他會不會感到恐懼?
那張讓人心底生厭的虛偽笑臉會不會在海水的浸泡中露出真面目?當(dāng)死亡逼近,他會不會哭出來?
到那時候,藺言還能忽視他這根救命稻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