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不好的壞處就在這里,封荊要重回桑德拉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他“昂”了一聲,“對啊,怎么,你想替我去嗎?”
那當然是不想的。
隔壁的男人安靜了下去,封荊不屑的發出一聲低哼,卷起左邊的袖子露出手臂,封荊對準手腕按了一下。
“滋滋”的電流聲響起,一道藍光沿著手腕向著小臂延伸,幾秒后逐漸消失。
他的左臂在一次斗毆中斷了,但封荊不虧,因為那個折斷他手臂的人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桑德拉。
握了一下拳,封荊滿意的笑了起來,新裝的機械臂比老款好用多了,外表上也更加真實,摸上去的觸感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非要說有什么缺點,太貴。
貴到封荊下單前沐浴焚香了三天才敢付款,等待到貨的幾天里也一直葷素搭配,絕不挑食。
敲了敲墻壁,封荊主動搭話道:“哥們兒,你犯了什么罪?”
隔壁沒說話,封荊也不惱,面上依然笑著,壁虎一樣貼著墻壁說:“我已經去過一次桑德拉了,下周就回去了,那里可是個好地方。”
好地方,聽到這個評價,隔壁的男人瞬間露出了不可理喻的表情,可惜封荊看不到,繼續說:“上次出來之后我就覺得挺懷念的,那里面的犯人都很友善。”
“真的嗎?”隔壁的男人半信半疑的說:“我怎么記得桑德拉出了名的不友好?”
封荊笑了,沒說話。
兩天后,前來押送他的執法隊成員打開門,封荊猛地撲了出去,卻不是對著執法隊隊員,而是沖著隔壁的犯人的。
金屬機械臂放出電流,密碼門在一瞬間失靈,封荊大力一撞就開了。
房內的男人和他想的一樣高壯,看到封荊,男人震驚的瞪圓了眼,他急忙從床上站起來,眸中有倉皇,也有不解。
“你要…”干什么?
話音斷了,封荊沒有絲毫停留,“咔”的一聲扭斷了男人的脖子。
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力大無窮的機械臂就殘酷的收割了一條生命。
“封荊!你在干什么!”
猝不及防被掙開的執法隊成員立刻追了上去,封荊后頸一痛,被兩人重重的壓在地上,雙手擰在背后。
“長官,你們來晚了。”封荊的語氣不乏挑釁意味。
身后的執法隊成員立刻給了他一拳,惡狠狠的說:“你完了,四年不夠,你就等著一輩子待在桑德拉吧!”
幾年都無所謂,聯邦就是個巨大的罪犯培養皿,封荊惡意的想,就算他不在,犯罪率也不會有任何降低。
“別和他廢話,”另一名執法隊成員走到男人的尸體邊看了會兒,神色一凝,“已經死了。”
封荊感覺到身后的力道更重了,臉皮和地面摩擦,又疼又癢。
感受著執法隊成員的怒火,封荊反而愈發得意,快意爬上了眼角,盯著那具沒了呼吸的尸體,他無聲的動了動口型:“你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