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蟲要來報復(fù)您了。”
尹玉成口中的可憐蟲能夠和很多人對上號,藺言眨了眨眼問:“桑德拉的?”
尹玉成笑著點頭。
他等著藺言繼續(xù)問下去,狐貍眼瞇的看不見瞳孔。
藺言低下頭,呼吸交錯,湖藍(lán)的眸中映出尹玉成的臉,男人用這張臉騙過不少人,但他在藺言這里信譽(yù)為負(fù)數(shù)。
指了指實木桌,藺言說:“走的時候記得擦干凈。”
尹玉成的瞳瞬間暴露在空氣中,他的音調(diào)上揚,沒了最初的慢斯條理:“長官,如果您再多問幾句,我愿意告訴您那條可憐蟲的名字。”
藺言站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頭都不回的說:“我養(yǎng)了一只鳥。”
“砰”的關(guān)上門,房間里再無聲響。
入夜
改造人計劃進(jìn)行的很順利,江舒游帶著一副疲態(tài)回到了員工宿舍,他這幾天都沒有在實驗室留宿,死皮賴臉的和藺言擠一張床。
已經(jīng)是后半夜,往常這個時候藺言早就入睡了,江舒游輕手輕腳的上了樓,一只手扶著墻,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窗簾緊緊的拉著,房間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江舒游反手合上門,摸索著走到床邊。
被褥冰冷,江舒游心下一驚,迅速打開床頭柜上的臺燈,暖色的燈光驅(qū)散了黑暗,床上卻空無一人。
“藺言?”江舒游扭頭叫了聲。
沒有回應(yīng)。
藺言沒回來?
看了眼終端,他和藺言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不久前
,江舒游思索了一會兒,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藺言的車還在樓下,要么他今天根本沒回來,要么他被人帶走了,無論哪一種情況都不像好事。
江舒游捏了捏鼻梁,給藺言撥了通訊,嗡鳴聲響起,江舒游順著聲音找了過去,路邊的灌木叢里赫然是藺言的終端。
完了,這下真出事了。
撿起終端,江舒游冷靜的掛斷通訊,轉(zhuǎn)而找上了尤利塞斯。
“老板,人丟了。”
尤利塞斯條件反射的想要掛斷通訊,他最近幾天對“丟人”這兩字過于敏感。
頓了頓,尤利塞斯問:“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