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獄者出現到獄警趕到的二十分鐘內,只有藺言、江舒游和康拉德加西亞三人在場。
康拉德的頸側到耳后有一道細長的傷疤,雙手破皮流血,自己也暈了過去,一點貴族樣都沒了,還是被獄警抬進醫務室的。
地上那么多的血檢測出來了,是江舒游的,包括藺言臉上的血,也是江舒游的,光看出血量,江舒游基本上已經瀕臨危險線了。
而和他們共處一室,同樣經歷了劫獄全過程的藺言居然毫發無傷!
這可能嗎?
一個康拉德昏迷,一個江舒游失血過多,當時能夠和劫獄者周旋的只有藺言,他一定已經知道劫獄者的真實身份了。
克里斯曼也是被牧聞的分析誤導的犯人之一,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到底是誰劫的獄?”
藺言也陪他咬耳朵:“我不知道啊。”
“我不信。”
“那你不信唄。”
等獄警們一個個離開了,克里斯曼終于收回了發麻的右腿,低聲說:“你偷偷告訴我,我又不是牧聞那種大喇叭,保證替你保密。”
藺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記得你在醫務室跟我說過的話嗎?”
沙暴,醫務室,藺言問過克里斯曼在幻覺中看見了什么,克里斯曼的回答是——
“你還記得啊,”克里斯曼眼珠一轉,唇角上揚,“大不了我告訴你,你也告訴我。”
“晚了。”
藺言鉆出克里斯曼的懷抱,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叉腰說:“我現在不好奇了,你和樹洞說去吧。”
克里斯曼失笑,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氣音,“這么記仇干什么。”
藺言立刻瞪圓了眼,“好啊,昨天還說喜歡我,今天就說我記仇,我就知道你的感情靠不住。”
克里斯曼哭笑不得,“我怎么就靠不住了?”
他拉著藺言的手一拽,少年就這么順理成章的坐回了沙發上,“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唄,反正只是幻覺。”
藺言雙手抱臂,像是還在生氣,腦袋已經歪向了克里斯曼的方向,將耳朵遞上。
“是你非要說的,可不是我想聽。”
克里斯曼連連點頭:“是,是我強迫你聽,我是土匪,把你綁了讓你聽我講故事。”
“剛來桑德拉的時候,a區犯人組成和現在區別挺大,那個時候的我剛輸給尤利塞斯,情緒不太穩定……”
a區最深的牢房中,金發男人無力的躺在床上,他的手下們只是被注shele肌肉松弛劑,雖然動不了,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克里斯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