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聞笑了:“長官,他的同伴肯定也是一身案底的,狗咬狗一嘴毛,誰死了都不是壞事?!?/p>
“而且,里德肯定會受罰吧,這不就行了?!?/p>
拽了下小辮子,牧聞笑嘻嘻的低下頭,湊到藺言耳邊問:“長官,你不知道,b區犯人普遍刑期不長,十年內表現好都能全須全尾的離開,他們很少會冒險在桑德拉sharen?!?/p>
“所以——”
曖昧的吐息噴灑在藺言耳邊,他下意識縮了下脖子,牧聞緊跟著貼了上來,繼續說:“里德一定有必須殺了同伴的理由?!?/p>
“今晚去審訊室好好問問,說不定有驚喜…唔!”牧聞話音未落,后頸突然傳來了一股拉力。
前襟卡在了喉結處,差點沒把牧聞弄得干嘔出來。
藺言扯著他的衣領將人拉開,揉了揉耳朵小聲抱怨道:“癢死了,你干嘛靠這么近?!?/p>
牧聞捂著脖子咳了一聲,可憐巴巴的說:“長官,我才是差點被勒死的?!?/p>
“少嚇我,哪那么容易死。”
藺言捂著耳朵用肩膀輕輕撞了牧聞一下:“里德的理由不重要,只要他以后不違規就行?!?/p>
桑德拉根本不在乎犯人的犯罪動機,他們要的只是犯人們學會聽話。
僅此而已。
牧聞當即遺憾的搖搖頭,“長官,人怎么能沒有八卦之心?這就像實習生不想轉正一樣,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好,閉嘴?!碧A言兩指交叉,封條一樣抵住牧聞的下唇。
牧聞抿著唇用眼神表達抗議,藺言眨了眨眼,眼珠左右轉了一下,再次駁回。
牧聞像根軟掉的面條雙手下壓抵住腳尖,一百八十度對折,滿臉悲戚的說:“長官,您真是令人心寒。”
藺言被他逗笑了,雙手抱臂靠在門邊,肩膀一下一下抖動著,“你別這樣,那么多a區犯人看著呢?!?/p>
“看唄,”牧聞無所謂的直起身子,“多看幾眼也打不過我?!?/p>
素質有點感人。
藺言失笑,拍了拍手說:“時間差不多了,都安靜點,不要吵鬧,一個一個進去?!?/p>
門一開,a區犯人們魚貫而入,只有明秋陽做到了不要吵鬧,其他人倒也聽話,不遺余力的做到了要吵鬧。
挨個找到位置坐下,房間內很快掀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聲,藺言吸了口氣,雙手捂住耳朵挪到明秋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