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的比他還好。
克里斯曼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其中一張床,藺言立刻將男人拉了過去,兩人肩貼著肩,頭挨著頭坐在一起。
如果不是克里斯曼不斷滲血的傷口,看著倒有幾分溫馨。
【夏娃:我不認為坐在一張床上手牽手就能叫做友善。】
【藺言:那怎么辦?】
【夏娃:友善,拆字為友情,善良,至少要做到其中一個才行。】
藺言蓬松的金棕發全壓在了克里斯曼的肩頭,少年挑起一邊的眉毛,笑著問:“霍華德家族的人都像你一樣嗎?”
克里斯曼頂了頂肩,藺言的頭在半空中懸停了一下,很快再次壓了下去。
金發犯人隱蔽的反抗無果,嗤笑著問:“我是哪樣?”
“傲慢、自大、自我中心……”藺言每說一個詞,克里斯曼的表情就難看一分,即使如此,他依然沒有放棄那僵硬到肌肉都不協調的笑容。
誠然,藺言說的沒錯。
但那又怎么樣?
克里斯曼從不否認自己的性格缺陷,他甚至理直氣壯的反駁:“我的家族允許我有這樣的底氣。”
“我是霍華德家族的次子,生來就叼著金湯勺,星長見到我都要笑臉相迎,如果沒有兄長從中作梗,你連見我一面都做不到。”
男人抬起滿是血污的手,大拇指輕輕壓在藺言的側臉上,一用力,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長官,以你的身份,和霍華德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腥紅在少年的臉上流動,藺言眨了眨眼,瞳孔中映出克里斯曼得意的臉,霍華德透過那雙藍眸注視著自己,尖叫的心臟更加熱情的撞擊肋骨。
監獄是一個小型社會,獄警擁有高于犯人的權利。
但克里斯曼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犯人。
霍華德,當他念出這個姓氏,藺言還敢如此對待他嗎?
男人的手再一次抬了起來,這次他的目標是藺言的左眼,指尖尚未觸及海面,被槍口抵開了。
藺言面露困惑的問:“可是,就算你在內斗中贏了,我還是可以見到你哥啊?”
無論哪一種情況,總要有一個霍華德在藺言上手吃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