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懸空,鉆進了喉管,鈍痛挖開皮肉,令人難以喘息。
牧聞感到一陣陣眩暈,眼前的景象像是蒙上了一層紗,意識幾乎從身體里抽離。
恍惚間,牧聞聽到了藺言的聲音:“一分四十秒,還不錯。”
壓住脈搏的電棍移開,牧聞劇烈的喘著氣,腹部翻滾,胃液如同一汪沸騰的巖漿,流到哪里就在哪里留下鉆心的痛楚。
牧聞忽的笑出聲,肩膀顫動了下,緩緩掀起眼皮,眼神陰冷的盯著藺言。
他瞄了眼垂在藺言腿側(cè)的電棍,用氣音挑釁道:“長官,您累了嗎?”
男人不怕死的行為換個人或許會惱羞成怒,藺言卻突然有些不懂了。
他轉(zhuǎn)身望向看好戲的杰森,疑惑的問:“前輩,他是很喜歡這樣嗎?”
善于舉一反三的好學(xué)生驚訝的吸了口氣,猜測道:“剛剛故意聽不懂我說話也是為了騙我電他?”
杰森幾乎要笑出聲來,他連連擺手:“我不知道,說不定他真的喜歡。”
他揶揄道:“要不你再電一下?”
藺言鼓起一邊的腮幫子,氣流在雙頰來回交替,最后從唇角吐了出去。
“算了,不能讓他太高興。”
藺言走到另一邊,俯身用指腹蹭了下明秋陽額頭的血塊,問道:“你需要包扎一下嗎?”
明秋陽目睹了藺言從進門到懲罰牧聞的全過程,對于藺言的判斷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桑德拉從哪找來他的?
“不用了,長官,”明秋陽撇開臉,平靜的說:“您九點還要去巡邏不是嗎?時間很緊。”
光看這兩人的性格,究竟是誰先挑釁的不言而喻。
“我不放心你待在這,”藺言斜了眼牧聞,表情認(rèn)真的說:“他好像有一些特殊癖好。”
牧聞都?xì)庑α耍亲锓福皇亲儜B(tài)!
明秋陽剛想開口,藺言看著手套上沾染的暗紅色痕跡,搶先道:“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巡邏吧。”
啊?
明秋陽和杰森齊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杰森摸了摸耳朵,一邊的眉毛高高挑起。
有規(guī)定不準(zhǔn)犯人和獄警一起巡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