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言小小的吸了口氣:“你這樣都算脾氣好的,
你哥是暴龍嗎?”
克里斯曼冷哼了聲,“他是大善人,最喜歡超度別人?!?/p>
藺言懂了,他捂著嘴微微頷首,
將下巴擱在克里斯曼的頭頂,
“還是你人好,中了我兩槍都不生氣?!?/p>
誰跟你我們?不是,
誰不生氣?
藺言這么一提,克里斯曼眉心跳了跳,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
他都快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了。
松開手,克里斯曼扭過頭盯著玻璃墻,內心有些懊惱,都怪牧聞成天在他耳邊插科打諢,害的他忘了正事。
看到克里斯曼陡然紅了的耳根,藺言奇怪的重新握住克里斯曼的手問:“怎么了克里,你很熱嗎?”
冷不丁聽到藺言這么喊,克里斯曼全身流過一股寒流,骨頭都凍得脆了,他深吸一口氣,說:“別這么叫我。”
可惜,藺言從來都只聽自己愛聽的。
“克里,今天我送程北去小黑屋的時候,崔堂和我搭話了,你和崔堂熟嗎?”
“不熟,還有,不要這么叫我?!笨死锼孤廊徊涣晳T這個過于親密的稱呼。
“好吧,克里,連你都不熟的話我只能去找牧聞了,”藺言苦惱的用手腕內側拍了拍頭,“他看著好像人緣很不錯。”
這話像是在說克里斯曼人緣不行,但克里斯曼無從反駁,他確實不是牧聞那種八面玲瓏的性格。
“人緣好有什么用?”克里斯曼輕蔑的問:“牧聞死的時候都去哭墳嗎?”
藺言麻溜的點頭:“那樣就可以省下份子錢了。”
【夏娃:我以前沒發現你這么在乎錢?!?/p>
【藺言:我以前也沒想到實習居然沒工資。】
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藺言總算明白這個道理了。
見藺言已經開始四處張望尋找牧聞的身影了,克里斯曼腦子一熱,抓著少年的手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