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牧聞翻了個白眼:“明秋陽的桌子我哪擠的進去?!?/p>
被關在s區的那位可看不上他們。
正聊著,遠處傳來腳步聲,犯人們瞬間噤聲,來得卻不是藺言和杰森。
克里斯曼倚著墻低笑了聲:“你們干活還挺賣力的。”
牧聞站起身,蹬了兩下發麻的腿問:“老大,你怎么來了?”
克里斯曼勾著唇,視線掃過灰頭土臉的犯人們,道:“程北在餐廳惹禍了?!?/p>
牧聞怔了怔,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幸災樂禍的問:“他真去招惹藺言了?”
“誰輸了?兩敗俱傷?程北又被關小黑屋了?”
克里斯曼看著激動不已的牧聞,嗤笑了聲:“放心,比不上你?!?/p>
“藺言沒有給程北任何懲罰。”
“???憑什么?。 蹦谅劤鲭x的憤怒了,明秋陽獲得了去醫務室的待遇,程北逃脫了懲罰,合著倒霉的只有他一個。
這禮貌嗎?
克里斯曼撇了牧聞一眼,“他丟了大臉,你只在審訊室丟臉,總的來說你比較賺?!?/p>
就算克里斯曼這么說,牧聞還是憤憤不平。
強烈要求同罪同罰!
看著無時無刻不在耍寶的牧聞,克里斯曼隱晦的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這家伙真的有兩下,克里斯曼都懶得理他。
不過,金發男人心下微嘲,以程北最后那副模樣,懲不懲罰都沒兩樣。
拔了牙的狗,廢物一個。
“鏘!”
一錘子砸下去,迸濺出灰色的碎末,男人用手肘擦了擦汗,余光瞄到了藺言背在身后的雙手。
棉質的白手套一塵不染,嚴嚴實實的遮蓋住每一寸肌膚,黑色的袖口和白色的布料相接,在那隱秘的縫隙中,藏著少年勻稱的腕骨。
杰森站在他的右側,低聲說著什么,藺言忽得笑起來,尖尖的小虎牙壓住水紅色的下唇,少年親昵的用兩根手指捏住了杰森的衣袖,偏頭湊到杰森耳邊。
男人看到了藺言一張一合的唇,但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牧聞恰在此時走了過來,輕輕一腳踹在男人的小腿上,低聲說:“別看了,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
“手還沒好就伸那么長,想再斷一條嗎?”男人捏著錘子顛了顛,反手對準牧聞揮了過去。
牧聞不閃不躲,笑著一腳踹在他的心口上,“冷靜點,挖你的破石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