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荊狀態不佳,閉目養神,尹玉成摸黑啃果子,屋子里除了“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外什么也沒有。
藺言確定他們沒打起來之后就走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s區有兩名犯人可以出來放風了。
江舒游、康拉德加西亞。
剛走進s區,藺言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下意識去看褚沙,那人卻只是閉著眼躺在床上,并沒有大礙。
見到藺言,弗朗澤焦急的喊道:“那邊那兩個打起來了,你先躲遠點!”
藺言安撫的壓了壓掌心,示意弗朗澤閉嘴,屏住呼吸響深處走去,血泊在地面上蔓延,幾乎要碰到藺言的靴子。
少年神色驟變,他快步走了進去,只見江舒游像個破布麻袋似的倒在地上。
施暴者正站在江舒游旁邊,銀發被挽了起來,露出從耳后一直貫穿到頸側的細長疤痕。
“長官,您怎么來了?”康拉德的手里拿著一根支鐵叉子,末端滴著血,在他腳邊的江舒游只能不斷的發出重重的喘氣聲。
僅僅藺言一眼看過去,江舒游全身都被血泡了,別說從地上爬起來了,他能動一下都是奇跡。
【藺言:不是,他哪來的叉子?】
剛問完,藺言自己反應過來了,只要去過食堂,任何犯人和獄警都有可能藏匿兇器。
就像程北和牧聞一樣。
而去不了食堂的s區犯人每天也會有人來給他們送飯,從中拿走一支叉子易如反掌。
小偷!你們這群小偷!下次拿了東西不能先報備一聲嗎,又不是不給!
江舒游氣若游絲的躺在地上,側過臉看向藺言:“學弟…”
他只是叫了一聲,后面沒有接任何話,或許是想讓藺言救他,又或許是想讓藺言快跑。
少年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被嚇傻了似的。
康拉德用袖子擦了擦叉子上的血,慢斯條理的在空氣中揮動了兩下,“我挺喜歡這玩意兒的,手感很不錯。”
“嚴安還算是有眼光。”
藺言不好說,嚴安挑的肯定是便宜量大的批發款,康拉德這種養尊處優的貴族沒見識過也情有可原。
放下手,康拉德一腳踢開江舒游,向著藺言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已經三個月沒有出來過了,長官,您知道我憋的有多難受嗎?”
我不知道啊。
藺言暗自腹誹,他又不是康拉德肚子里的蛔蟲,也不是康拉德的晴天娃娃。
康拉德拉長的腔調像在表演歌劇,他輕輕笑著,眸光涼薄:“您之前說,您愿意給我生日禮物,不會忘了吧?”
藺言先是可憐了一下江舒游,接著鎮定的說:“可今天不是你的生日?!?/p>
“沒關系,”康拉德完全聽不懂人話一樣,“我可以為了你提前過生日。”
藺言禮貌的沒有翻白眼,但他的心里已經把康拉德和尹玉成劃到了同一檔。
眼看著康拉德越走越近,藺言的心也越來越沉。
【夏娃:左手電棍右shouqiang,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