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啊——
長官,您才是最可怕的。
藺言稍微收了笑,溫柔的用指背替程北擦拭眼下的浮淚。
“為什么不愿意好好聽話呢?”藺言似乎很苦惱,聲音愈發柔了下去。
水霧散去,程北真正看清了少年的面容,以及那雙瞳孔中切實的擔憂。
殺了我吧。
程北咽了口唾沫,嗓子像被刀拉過一樣疼。
藺言秀氣的眉頭微微擰起,從程北額頭的傷口處挑出一片亮晶晶的鱗片。
那雙手下移,摸到了程北的頸側,隔著布料都讓人感受到暖意。
以及危險。
人類最致命的部位落在藺言的手中,程北仿佛再一次被扔進了海里,這一次,他沒有力氣掙扎了。
就讓藺言殺了他吧。
“懲罰很難受,不是嗎?”少年問。
聲音很近,對程北來說卻很遠。
懲罰不難受,藺言的善意才是讓程北痛苦的毒素。
你怎么能讓我如墜冰窟,又對我火燒煙燎。
這是折磨!這是虐待!這是酷刑!
“我是怎么教你的?”
要有禮貌。
于是程北扯著猙獰的面部肌肉,露出一個根本不能稱之為笑的笑容道:“感謝您的教誨,長官。”
求您,殺了我吧。
下一瞬,眼前一黑。
程北徹底昏迷了過去。
閔盛靜靜的看著,這是本該由他主導的例行檢查,舞臺卻由藺言全權接管,少年的所作所為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顆未經打磨的原石已經自己摸索出了掌控罪犯的技巧。
執法隊一定會喜歡他。
時間回到例行檢查開始前,s區
杰森為難的看著褚沙的手,警惕的退開兩步,“大少爺,不是我不幫你,我就是個破打工的,沒資格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