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陽也不客氣,一次性全薅干凈了,犯人見狀立刻拉住了他的褲腳,懇求道:“明哥,能不能給我留幾只?”
沒有完成勞動任務的人將會被取消一整天的進食資格。
明秋陽垂下眼,從箱子里提溜出了一條相對來說大一些的魚,埋進男人臉側的沙子里,道:“醫務室有吃的。”
一條魚加一瓶牛奶,雖然不足以飽腹,但至少不會太餓。
待明秋陽走后,其他犯人也圍了過來,他們不敢挖明秋陽留下的魚,只抓住了犯人的雙臂。
“三、二、一、扔!”
水花四濺,男人的叫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礦區
藺言和杰森先去吃早飯了,牧聞手也不痛了腰也不彎了,雙手背在身后,繞著勞作的犯人們來回走了兩圈:“動作太慢了,會不會挖啊,啊?眼里有沒有活?沒吃飯嗎一個個提不起勁兒一樣!”
“就是沒吃啊,”剛才撞了牧聞一下的男人停下動作,抓了抓臉問:“我看新長官挺好騙的,不像你昨晚說的那樣,牧聞,你是不是對霍華德撒謊了?”
牧聞扯了扯嘴角,譏嘲道:“我騙霍華德他難道會給我發錢嗎?”
牧聞是純粹的暴力犯,詐-騙嘎腰子是明秋陽的業務。
雖然他的業務技能完全點偏了。
抹了把額頭的汗,那名a區犯人突然話鋒一轉,問道:“程北是不是去海邊捕魚了?”
“嗯,是去了。”
犯人咋了咋舌蹲下身,一邊干活一邊猜測道:“以程北的性子,說不定已經完成工作去食堂了,要是正好遇上…”
程北一旦對藺言動手,可不是去審訊室挨兩下電棍能解決的。
“遇上就遇上唄,”牧聞無所謂的笑了笑:“程北這些年小黑屋難道少進了嗎?”
另一名a區犯人握著錘子的手一頓,抬起眼道:“新長官的后腰好像別槍了。”
食堂一樓
程北拿著叉子在一盤淋了沙拉醬的生菜里來回撥弄,煩躁的幾乎要用叉子將碗底刺穿。
坐在他對面的犯人嘆了口氣,“別戳了,快吃吧。”
“吃什么吃,”程北冷笑:“我是羊嗎?天天啃草就能活。”
“這么多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對面的犯人小聲嘟囔道:“嚴安有多黑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犯人吃得不好,獄警吃得也就那樣,唯一的好處就是量大管飽。
程北要是愿意,可以拿十碗生菜回來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