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質問,褚沙沒說話。
他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過弗朗澤殺了人之后該怎么辦。
弗朗澤反應過來了,剛想指著他罵,一觸及那雙暗色的眼眸,又默默的收回了手指。
重刑犯了不起是吧?
等我表哥來了,我害怕你嗎?
窩囊的蹲下身,弗朗澤一句“我靠”脫口而出,在他的視線焦點是一塊金色的銘牌。
【尹玉成】
尹玉成的銘牌怎么在這?
弗朗澤拍了拍腦門,想起來尹玉成和江舒游互換外套的事,也就是說,江舒游的銘牌現在尹玉成的身上。
“嘶——”
鬼使神差的,弗朗澤將銘牌撿了起來,往自己的口袋里一塞。
法澤星
一下星艦,江舒游推開扶著他的兩個黑衣男人,扶著門框干嘔了起來。
一身沾滿血和灰的囚衣外套了件白色大褂,俊美的臉因為痛苦而猙獰,他的肚子里空空的,只能吐出一口和著血的白沫。
這里是霍華德的私人領地,不會有外人闖入,江舒游剛嘔了沒兩口,就聽到前方傳來一聲譏誚的笑聲。
江舒游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翻了個白眼繼續吐,那聲音卻越來越近,很快,江舒游的余光范圍內出現了一雙皮鞋。
沒有任何猶豫,江舒游立刻抬起頭,對準那雙皮鞋呸了一口,再一抬頭,好家伙,弄錯人了。
江舒游當然是不會道歉的,對著保鏢揮了揮手,示意他讓開。
倒霉的保鏢透過護目鏡幽怨的看了江舒游一眼,向右邊一跨,露出了身后的青年。
霍華德家的雖然性格差,但是臉還是看得過去的,尤利塞斯眉目深邃,高鼻薄唇,因為少年時期和克里斯曼相似度太高,所以特地將金發留長了一些,尾端幾乎碰到了肩膀。
尤利塞斯大概在這里等了有一會兒了,眉宇間有些許不耐煩,哪怕臉上掛著笑也一股子戾氣。
江舒游暗自翻白眼,長得像個人,做事怎么不人不鬼的。
尤利塞斯笑著卷起右手的衣袖,視線自上而下輕蔑的打量了一番江舒游現在的模樣,拿腔拿調的問:“怎么這么狼狽,江醫生,你去做苦力了嗎?”
做苦力都比這個好。
江舒游最煩尤利塞斯這幅嘴臉,一瘸一拐的從星艦上走下來,抓著白大褂的衣擺在嘴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