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興竹校服十分具有識別度,人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又是某個家族的少爺。
出乎意料的,少年頭上扣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眉眼被額前的碎發(fā)遮擋了大半,只能看到線條流暢的下顎線。
弗朗澤站在他的身側(cè),其余幾名興竹的學(xué)生也圍了過來。
眾星捧月,不外如是。
藺言早就習(xí)慣了被注視,他左右看了看,等溫綸走過來,這才牽著對方的手進(jìn)了餐廳。
弗朗澤邁步跟上,對溫綸的不滿又多一層。
十幾人浩浩蕩蕩的走進(jìn)酒店,看著不像去用餐的,像去討債的。
餐廳外,人們議論著那不知名的少年,將中央星有頭有臉的家族猜了個遍,依然沒能找到符合特征的角色。
“會不會是平民?興竹每年都招了不少成績優(yōu)異的平民學(xué)生的。”
這話立刻遭到了激烈的反駁,身旁的西裝男人叫起來:“怎么可能!弗朗澤怎么會和平民坐同一輛車,還給平民開車門?”
他這么激動,周圍的幾人都嚇了一跳,彼此對視幾眼,猜測又是一個妄圖攀附戴維家族失敗的可憐蟲。
“要我說,他是權(quán)貴還是平民都無所謂,有了戴維這棵大樹,蚍蜉都能變成大象。”
這話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贊同。
餐廳內(nèi)
有人認(rèn)出了弗朗澤的身份,他們沒敢上來搭話,只遠(yuǎn)遠(yuǎn)的往這邊看。
藺言一手托腮,一手百無聊賴的刷著終端,琳瑯滿目的菜品擠滿了屏幕,根本選不出來。
拉了拉溫綸的袖子,少年小聲問:“有沒有你覺得好吃的?”
話音剛落,另一旁的弗朗澤立刻坐不住了,他拉著椅子離藺言坐得更近了些,伸出一只手,隔空在屏幕上點(diǎn)了點(diǎn):“我覺得這個不錯。”
藺言“嗯”了聲,沒動。
弗朗澤鍥而不舍,臉幾乎要撞到藺言的鼻梁上,電光火石之間,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藺言的口味,他還沒問。
懊惱的抿了抿唇,弗朗澤問:“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這話一耳朵聽上去有歧義,一出口,藺言忍不住笑了,“大概不喜歡你這類型。”
弗朗澤面色羞赧,低著頭一只手抵住額角沒再說話。
“怎么又不說了?”藺言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眼尾挑起,吐息如瀑布般涌了出來,“你不是想知道我喜歡什么類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