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溜了。
a區
犯人們像羊一樣被獄警們牧進了牢房,少數幾個脾氣倔的挨了電棍后也不情不愿的蹲到了墻角,高個獄警重重的哼了一聲,沉聲說:“審訊室還有一個位置,你們誰想過去,我就滿足你們!”
沒人回話,犯人們靜默的盯著高個獄警,陰冷的視線像是凌遲的刀刃,在男人的制服上留下烙印。
藺言一只手搭在高個獄警的肩上,和犯人們挨個對視了回去,不過幾秒,這些囚犯反倒先避開了眼。
又一次大獲全勝的實習生笑著瞇起眸子,“距離八點還有三個小時,我有足夠的時間從你們之中抓出里德今晚的室友。”
“都聽話一點,好嗎?”
依然沒有人回話,沉默的空氣在偏低的溫度下凝結,牧聞盤腿坐在地上,舉起一只手說:“長官,我聽話,今晚能和您當室友嗎?”
“不可以。”
藺言歪過頭,果斷的拒絕了牧聞,“我的床已經夠小了,你要把我擠下去嗎?”
“我可以睡地板。”牧聞提出了解決方案。
藺言舉起手中的電棍:“去地底怎么樣?”
牧聞識趣的收回手,他只笑,不說話,用厚臉皮面對一切。
來回踱了幾步,藺言走到門口,對著外面守著的其他幾名獄警招了招手:“前輩,今天晚上負責a區巡邏的是誰啊?”
幾人走了過來,圓臉獄警想了想說:“今晚好像是杰森和伊索吧。”
“杰森不是說要去s區嗎?伊索今晚的搭檔還沒定下來。”另一人提醒道。
“那我來吧。”藺言說。
“今晚我和里德聊完之后,去找伊索前輩一起巡邏。”
實習生不愧是實習生,這份對工作的熱愛直接把一眾老油條燒成灰了。
圓臉獄警抓了抓頭發,“也行,我一會兒告訴伊索,你記得千萬不要單獨行動,一定要等和伊索匯合了再來a區。”
“嗯。”藺言輕輕頷首。
當晚八點,審訊室
沒有外人在場,房間里只有坐在椅子上的里德,為了防止他暴起傷人,里德的雙手被手銬靠在椅背后方,動彈不得。
因為今早的事,里德事后得到了其他獄警留下的棍印,手臂到腰背都一陣陣的發疼。
“咔”
門開了。
里德抬眸望去,白熾燈的冷光打在那人的肩頭,擦著側臉shele出來,一條細長的影子從他的腳底向前蔓延,幾乎貫穿了整個房間。
他的右手赤裸的暴露在空氣中,指尖到腕骨都是融雪般的白,而這只漂亮的手中握著一根兇器,足以讓任何嘴硬的犯人發出悲鳴。
里德將頭抬得更高,脖子伸得更長,終于,他看到了藺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