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言:脖子動不了。】
【夏娃:……】
【夏娃:堅持住,很快就可以跑了。】
就在藺言試圖用眼神向最擅長看人臉色的陳助理求助時,封女士已經開了腔:“孩子,我聽說你是和封荊相處最久的獄警,你覺得,封荊人怎么樣?”
長輩問你對她家孩子什么看法,那藺言能往壞了說嗎?
少年一開口就因為抽筋疼的發出了顫音,但這更顯得情真意切:“封荊人很好,他幫了我很多,我們獨處的時候,他在,我就安心。”
人很好,指躺在小黑屋根本動不了,也就惹不了什么麻煩。
幫了很多,指作為實驗室菌子,為藺言的論文做出了卓越貢獻。
至于安心,因為藺言怕黑由怕鬼,他相信桑德拉就算有鬼也不會靠近封荊,因為封荊比鬼還有威懾力。
綜上所述,藺言眼中的封荊是一個能夠驅邪的植物人。
封女士睜圓了眼,眸中閃過驚訝之色。
兩個獄警早就習慣了藺言時不時的驚人發言,無聲的對視了一眼,互相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果然如此”。
嚴安端起茶杯就是一大口,牛嚼牡丹用在他身上一點都不夸張。
作為當事人的封荊反倒沒有任何動靜,或者說,他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了。
和重刑犯獨處很安心?
你的心是肉做的嗎?
沒人說話,只有藺言在努力維持他的微笑,疼痛無法打敗頑強的大學生,只會讓他越挫越勇。
才怪。
【藺言: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夏娃,你的學生要死掉了!】
【夏娃:我在想辦法了。】
【藺言:我犧牲這么大,你要是不給我加分,我就吊死在桑德拉。】
這次藺言沒得到夏娃的回答,只有一連串機械運行的聲音,漫長的等待最終被封女士打斷。
“我沒想到,你對他的評價居然這么高,”封清嘉神色復雜的看著藺言,看似蒼老的雙眸光彩四射,“你是第一個,在封荊犯罪后說他是個好人的人。”
藺言猛地屏住了呼吸。
這是什么意思,他回答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