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曼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話說到后半句,封荊幾乎沒了聲音,全身都在叫囂著痛,他的身體仿佛要碎成一片片肉塊了。
藺言不置可否。
欺軟怕硬沒什么,反正嚴安也不管事,只要獄警們按規矩進行獎懲,還是能讓犯人們乖乖聽話的。
至于封荊這種刺頭——他現在的傷勢就很好的說明了問題。
藺言都怕他哪天兩眼一閉就這么死了。
“你知不知道現在犯人之間都在傳什么?”藺言輕聲問。
“什么?”
“他們說我虐待你。”
藺言有些生氣的咬住唇內側的黏膜,虎牙尖尖戳的發疼,“你說,我虐待你了嗎?”
封荊不好說。
藺言確實替他放毒,替他包扎,確保他能一次次的活下來。
但是,同樣是藺言,給予他最多的痛苦,讓他嘗遍了挫敗感。
等了幾秒,藺言抬起頭,手輕輕按住封荊的后腦勺,讓他低下臉,呼吸交錯,只差一點就蹭到了鼻梁。
藺言再一次用輕而緩的嗓音問:“我虐待你了嗎?”
燈光淡淡的籠罩著藺言漂亮的眉目,細碎的水色在他的眉間蔓延,薄唇染了緋色,破開的皮還沒長回來,笑起來時,那一點深紅躁動又惹眼。
封荊喉口發緊,他再一次感覺到了腥氣,熟悉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奔涌,封荊掃了眼藺言的臉,強行將血咽了回去。
片刻后,藺言看到封荊眨了下左眼。
少年的眼尾立刻泛起層層熒光,他笑著擁住封荊的肩,從他手里勾回自己的項鏈。
“我就知道!”
“你真好?!彼f。
兩人的心口貼在一起時,十字星吊墜也隔著衣物壓在了封荊的皮膚上。
鐵銹味從心口上升,融進了身體。
尹玉成和封清嘉只有一面之緣。
每一個邊緣星出身的孩子都有一個名為中央星的夢,他們從小就聽著旁人將中央星描述的天花亂墜、遍地黃金,邊緣星缺乏的一切,在那里都是在普遍不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