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的畫完,藺言雙手托著下巴說:“我跟你講啊,昨天我不是沒來嗎?因為監獄長回來了。”
每月一日至五日,嚴安會回桑德拉視察,自從藺言來了桑德拉之后,罪犯死亡率直線飆升。
雖然之前也不低,但現在死速度的比進來的還快,再這樣下去嚴安就不用開監獄了,直接開殯儀館更快些。
他將藺言叫去了辦公室單獨談話。
出乎意料的,嚴安懷里抱著一只足球大小,通體純白的異獸,它的身體圓溜溜的,眼睛也圓溜溜的,藺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老板,這是你的寵物嗎?”
“當然不是。”
嚴安摸了摸異獸的腦袋說:“這是我準備帶回來放生的喰骨獸亞種。”
“我叫它,深淵巨口。”
好霸道的名字,和長相的關系是?
藺言垂眸,深淵巨口抬眼,一人一異獸對視了一會兒,那喰骨獸亞種“duang”的一下從嚴安懷里蹦到了桌面上。
它一躺,腹部就袒露了出來,藺言伸出食指輕輕戳了一下,棉花糖一樣的手感,藺言喜歡。
“然后老板就讓我去放生它了,可是它不是海洋生物,我不知道該放到哪里比較好。”藺言說完嘆了口氣。
封荊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喰骨獸的亞種怎么可能是白色的,明明長得像個煤炭。
嚴安被人騙了吧?
藺言嘟嘟囔囔的說:“我去問了克里斯曼,他說他沒見過這么白的喰骨獸亞種,讓我送去給青舌海獸加餐,怎么這樣。”
封荊動了動唇,他已經能夠說話了,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過早的暴露這一點。
如果隱藏的夠好,他完全可以在最后一天,借著信息差等待藺言靠近他的瞬間,一擊致命。
沒等封荊想好,藺言突然俯身湊了過來,鬼鬼祟祟的問:“你今天心情怎么樣啊?”
左眼,還是右眼?
幾秒后,藺言歡呼了一聲,抱著筆記本轉了個圈,“你終于開心了!”
這個下午,封荊看到藺言笑了五個小時,他也看了五個小時,一直到少年離去。
第五天
今天是最后一天。
藺言沒來。
封荊卻不打算等第二次了。
從床上坐了起來,男人摸了摸金屬門,左手攤開,掌心和冰冷的金屬貼合,藍光一閃而過,發出“滋滋”的電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