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堂的身體狀況不能支撐他這么做。
重新躺回床上,
男人眼珠轉了轉,
看到了脖子上裹著厚重紗布的獄警,許久不曾喝水的嗓音聽起來干澀又磨耳朵:“他怎么了?”
機械人燈泡大的眼睛閃了閃光:“a區犯人程北惡意襲警,從明天起關上為期一周的小黑屋。”
“才一周?”崔堂忍不住想笑,
一笑,
腰側的彈孔就被牽動著疼,吸了兩口氣,男人嘲諷道:“我可是在里面關了半個月。”
機械人上下掃描了崔堂一遍,將他的過往違規記錄翻了出來。
【s區犯人崔堂
三個月前,
奪走了一名獄警的shouqiang,
致兩名犯人一名獄警死亡,關小黑屋一個月。
出來后不知悔改,
試圖潛入地下倉庫未果,關小黑屋一個月。
再次出來時狀況堪憂,精神渙散,
調理恢復后再次試圖襲警,關小黑屋半個月。】
“你,”機械人說:“半個月關少了。”
崔堂嗤笑:“程北的一周也關少了。”
他見過程北,那家伙也是個犟骨頭,關小黑屋根本不可能讓他長記性,只會迎來更加瘋狂的反撲。
崔堂側過身體,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傷口處,笑著問:“這位快要退休的超老款機械人,你知道打傷我的獄警是誰嗎?”
兩名機械人同時歪了一下腦袋,發出“嘎達嘎達”的脆響。
沒有回答崔堂的問題,一名機械人背后伸出了細長的機械臂,將支起上半身的崔堂再次按回床上:“你的傷口崩開了。”
溫熱的血溢出了紗布,崔堂無所謂的說:“小傷而已。”
另一名機械人無情的拆穿了他:“小傷不會讓你昏迷這么久。”
藺言很會挑地方,既不會傷到根本,也不會讓崔堂恢復的太快。
好學生。
腰間的紗布被解開,崔堂五指蜷縮了一下,機械臂太冷了,一碰過來,崔堂全身都生理性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