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克里斯曼?
藺言抬眼望去,克里斯曼始終維持著囂張的坐姿,一只手搭在膝蓋上,一只手撐著床,冷色調的雙瞳對著他直直的看了過來。
視線相接,誰也沒有移開。
克里斯曼彎起唇,“長官,您看什么?”
看你在憋什么壞水。
藺言對著他伸出手,“克里,過來。”
非常好的動作,讓克里斯曼覺得自己是路邊的野狗,如果藺言再勾一下手指的話,他會更有咬人的欲望。
克里斯曼坐在床上沒動,屈起的膝蓋彎曲弧度更加明顯了,“長官,您有什么指教?”
“過來。”藺言再次重復了一遍。
這次他放下了手,將電棍遞給伊索后,少年慢斯條理的摘下僅剩的手套,純白的布料在半空中晃了一下,被折成一團扔了出去。
褶皺的手套穩穩的落在了克里斯曼的大腿上,緊接著滑落,歪歪扭扭的掛在床邊。
【藺言:快看!我第一次扔準!】
【夏娃:看到了。】
【夏娃:萬一他扔回來怎么辦,你能接住嗎?】
那當然是接不住的。
他只會跳起來抓住一團空氣然后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克里斯曼眼瞼下垂,捏住手套,提起來晃了晃問道:“長官,你這是什么意思?”
上揚的唇角收斂了一些,藺言雙手背在身后,走近幾步說:“我的另一只手套在你這吧?”
“喜歡就拿去,和里德搶什么?”
這話聽著味道太怪了,克里斯曼像是有什么變態收藏癖,他剛想反駁,只聽藺言又問:“你把我的手套放哪了?”
角落里的犯人伸長了脖子,兩眼放光。
哦吼,有秘密?
克里斯曼不說話,沉默有的時候比承認更有效果,沒幾秒,犯人們的眼神都變了。
克里斯曼松開手,心煩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辯解道:“長官,我只是隨手拿過來了,之后就扔了。”
“扔了?”
藺言沉吟了幾秒,對著克里斯曼攤開掌心:“手。”
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