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言說不睜就不睜,順便把兩只手塞進了被子里。
他可是聽到了,崔堂要掰他手指。
“你要是不睜眼,我就把你的身體一部分寄給尤利塞斯。”崔堂這話說的很平淡,聊家常似的語氣。
“噥,”藺言拔了個頭發遞過去,“寄吧。”
崔堂拂開他的手,聲音有了起伏:“你能不能有一點俘虜的自覺。”
藺言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說:“你也沒有通緝犯的自覺啊。”
聽到這話,崔堂冷笑了聲,“你是不是窩藏逃犯了?”
“別問我怎么知道的,藺言,你家那兩個逃犯可一點都不藏著自己,罪犯圈都傳遍了。”
聽到是罪犯圈,藺言松了口氣,不是執法隊圈就行。
崔堂像是看出了藺言的想法,眉頭壓的更低,就牧聞那副不怕死的德行,早晚會被執法隊發現。
“你要是不想被牧聞害死就早點把他處理了。”崔堂音色冷然。
“你吃火藥了嗎?”
藺言又翻了回來,眼睛睜開一條縫問:“還是牧聞和你有仇?”
怎么老抓著他不放?
崔堂定定的看著他,突然俯身扣住了藺言的喉嚨,他曾無數次幻想過的畫面終于成為了現實。
看著少年終于完全睜開的藍眸,崔堂的心中涌起一股快意。
他迫切的渴望從藺言眼中看到恐懼,手指收的越來越緊,好似回到了沙暴中的醫務室,藺言也曾扼住他的呼吸,讓他狼狽的幾乎失去意識。
“和我有仇的只有你。”
咬著牙,崔堂低聲說:“長官,等尤利塞斯送來能源礦,我就殺了你。”
藺言毫不反抗的躺在床上,眸子上下打量了崔堂一遍,看得崔堂無端的緊張起來。
他又想做什么?
崔堂開始回憶自己進屋以來的每一個細節,卻無法從中發現端倪,只能繃著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