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的左臂完好無損。
下頷繃緊又放松,牧聞彎起眼說:“長官,
屈打成招可不符合桑德拉的人道主義標準。”
藺言唇角上翹,清雋的側臉線條被身后的白光模糊了,“你說的對。”
“ansha監獄長也不符合。”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藺言用食指卷了卷他染的不均勻的金發,
“在我來桑德拉之前嗎?”
牧聞從鼻腔中呼出一口氣,神色漸漸放松了下去,眼神無辜的問:“您已經認定是我了?”
藺言的每一句話都在牧聞確實是異獸暴動的罪魁禍首的前提上,他是如此篤定,以至于牧聞險些被他帶偏了。
突然的逮捕和審問打亂了牧聞的節奏,而現在,他清醒了過來,笑吟吟的將脖子向前一伸,壓在電棍上問:“長官,只是一個藥劑瓶而已,這樣的理由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
“您說醫務室沒有藥劑瓶減少,完全可能是某個外來者帶著藥劑瓶進入了桑德拉,不是嗎?”
平心而論,牧聞的猜測可能性并不是零,但藺言不信。
“那回答一下我另一個問題吧,牧聞。”
藺言松開電棍,走到牧聞身前,腳尖勾來另一張椅子,坐到他的正對面,椅子腿在水泥地上滑動,發出刺耳的聲響。
牧聞扭了扭脖子,對著藺言露出笑容:“您盡管問。”
“前天,克里斯曼捕魚的時候,你去做什么?”
“看看海,”牧聞身子向椅背上一靠,道:“之前每次去不是為了捕魚就是例行檢查,我還從來沒認真欣賞過海景。”
【夏娃:把他扔下去切身體會一下。】
【藺言:純粹的暴力不可取。】
【夏娃:那扔一半。】
作為人工智能,夏娃選擇的永遠是最高效的解法,如果藺言真的把牧聞扔進海里,牧聞一定會在帶,眉毛擰成了八字,他沖著牧聞眨了眨眼,神色乖巧又無辜:“那我是不是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