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
也可能是因為犯人們太難管教。
克里斯曼哼笑了聲,從高高堆砌的文件山上拿下一小疊紙,
道:“那不用。”
“等你見到他的時候,他要么是死了,要么是死刑犯。”
克里斯曼壞笑了下,
模仿藺言和他第一次正式見面時的語氣說:“犯人a1019,出列,嘖,聽起來真爽。”
藺言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你也想當獄警嗎?”
克里斯曼立刻搖搖頭,臉上寫滿了拒絕:“我可不要繼續留在桑德拉吃該死的清水煮菜。”
一聽他說菜單,藺言也蔫了。
蜂蜜蛋糕明天才到,這個世界怎么能對他這么殘酷。
傷心的猹只能在瓜田里尋找最后一絲快樂,藺言將下巴擱在克里斯曼的手臂上,語氣委屈的問:“你哥會給你買蜂蜜蛋糕嗎?”
這個問題把克里斯曼都問的一愣。
仔細思考了一下兄弟兩人為數不多的溫馨時刻,克里斯曼最終道:“他會請我吃下了毒的。”
“或者發霉的。”
藺言震驚的瞪圓了眼,湖藍的瞳孔仿佛要從里面滾出來:“好可怕。”
說他哥八歲sharen,藺言無動于衷,說給他吃發霉的蜂蜜蛋糕,這人倒覺得可怕了。
克里斯曼捏了捏鼻梁,再一次將藺言和瘋子掛鉤。
我就說桑德拉沒好人。
“那你們是不是親兄弟啊,我聽說很多有錢人都會有私生子、養子之類的……”
執著于吃瓜的少年腦袋越來越近,頭發已經戳到了克里斯曼的臉。
克里斯曼只要稍微偏過腦袋,就能將鼻梁整個埋進藺言的頸間。
“大概是吧。”
就算不是他也不知道。
檸檬味。
克里斯曼又聞了一下,好像還有點海風的味道。
他嘴一張,就那么順暢的問了出來:“你喜歡蜂蜜蛋糕?”
藺言鼓起臉,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