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是新聞里的標(biāo)準(zhǔn)老紳士,
要是手里加上一根拐杖,就更像了。
“我要見的不是這位藺家主,是克里斯曼,
”男人說話時習(xí)慣性的抬起右手,
小拇指在半空中抖了抖,“難道克里斯曼大人也不愿意見客嗎?”
保安偏頭躲開男人的手,“您稍等,我問問?!?/p>
他飛快的鉆進(jìn)保安室,
不管男人的臉色有多么難看,
“噠”的一聲按下了通訊按鈕。
日光直直的射在男人的側(cè)臉上,他心煩的跨了一步走進(jìn)墻影之下,
??吭诓贿h(yuǎn)處的轎車?yán)镒渌麕兹恕?/p>
幾人都上了年紀(jì),夸張點(diǎn)說,他們都是看著克里斯曼和尤利塞斯長大的,
當(dāng)然,要說有什么感情,那也確實(shí)沒有。
當(dāng)初克里斯曼和尤利塞斯兄弟斗爭的時候,他們一直作壁上觀,只在克里斯曼徹底落敗的時候出來說過幾句話。
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一頭銀絲,西裝革履,鼻梁上架著銀邊眼鏡,眼窩下陷,眸色微亮,像是森林中幽幽燃燒的鬼火。
“查到那人的身份了嗎?”
“中央星的普通人,”坐在對面的男人抬起眸子,“根本沒什么特殊背景,尤利塞斯一直替他擋著,之前什么也沒查出來?!?/p>
話音頓了頓,男人繼續(xù)說:“這次雖然查出來了,但還是有人故意在阻攔我?!?/p>
“哼,”頭發(fā)花白的男人冷笑一聲,“尤利塞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嫌不夠疼嗎?”
“也不一定是尤利塞斯?!?/p>
副駕駛位置的男人閉著眼靠在椅背上,搭在腿上的手背布滿深深的溝壑,“江舒游不也和他關(guān)系緊密嗎?”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自從知道藺言的真實(shí)身份沒什么值得在意的之后,他們就像是出籠的倉鼠般興奮。
在墻影下的男人等得不耐煩了,保安才終于充滿歉意的伸出頭:“克里斯曼大人說只能進(jìn)去兩個人,多一個都不行。”
男人皺眉:“董事會可是來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