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說了?”藺言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眼尾挑起,吐息如瀑布般涌了出來,“你不是想知道我喜歡什么類型嗎?”
這話太曖昧,不是他們的關系可以說的。
弗朗澤的耳尖“唰”的紅了,他的頭壓的更低,眼神四處亂飛,嘴里沒底氣的問:“那,那你喜歡什么類型?”
一團漿糊的大腦翻來覆去的思考自己屬于什么類型,弗朗澤越想越覺得頭疼,他究竟屬于人傻錢多型還是屬于情深意切型?
就在弗朗澤不安時,藺言輕笑了聲:“我喜歡甜食。”
哦。
原來是這個類型。
弗朗澤蹭了下鼻尖,視線緊盯著桌面沒說話,暗自記下了藺言的喜好。
二人的一舉一動全都落進了有心人的眼中,亞斯許羅郡當地的家族子弟面面相覷,各個驚疑不定。
弗朗澤戴維他們認識,但那和弗朗澤關系親密的人他們卻沒見過,這究竟是哪個家族的,居然能讓弗朗澤對他如此忍讓?
他來亞斯許羅郡又有什么目的?
溫綸已經安靜的點完了餐,他對藺言的喜好了如指掌,無論怎么點都不會出錯。
藺言一回頭就笑彎了眼,隔著空氣“啵”的親了溫綸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如果不是因為有藺言在中間,弗朗澤絕對能做出給溫綸隨便安個罪名再暗箱操作處以死刑的事。
同樣的,溫綸也能送弗朗澤去地下見見世面。
藺言察覺到了溫綸和弗朗澤之間的摩擦,他當然是站在溫綸這邊的,弗朗澤是名門貴子,身邊跟班都能湊個連了,溫綸卻只有他一個人。
如果連藺言都不站在溫綸這邊,那溫綸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他們能成為最好的朋友,不僅僅是因為從小認識,更因為彼此交付了真心。
“真心,”弗朗澤站在巨大的畫像前,意味不明的再次重復了一遍:“真心啊。”
藺言背對著他欣賞德塞圣大教堂內部的模樣,螺旋狀的白色石膏花紋從穹頂一直大面積的蔓延到四面的墻壁、柱子、畫像框。
弗朗澤忍不住問:“藺言,你和溫綸只是發小嗎?”
“嗯?”
藺言回身,面露疑惑。
“你想問什么?”
弗朗澤抓了抓頭發,手指在掌心輕輕扣弄,像個多動癥患者一樣在畫像前來回踱步,最后問:“你看不出來溫綸對你的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