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塞斯的判斷完全正確,
藺言確實從來沒有主動想要讓他丟臉——但結果就是他丟臉了。
放下終端,尤利塞斯面無表情的幫藺言拉黑了這名司機,
并且以對方素質太差為理由舉報了。
也就是這時,
尤利塞斯看到了一條下午一點的訂單。
他玩味的勾起唇,
絕口不提自己剛才不聽勸的事,
只問:“你下午打車去格里芬家的?”
藺言手還被綁著,當然老老實實的點頭。
尤利塞斯一只手橫在腰前,另一只手屈起,
指尖輕輕的抵著下巴,
眸子上下將藺言打量了幾遍。
藺言被他看著像是一直洗干凈的雞,馬上就要被砍了脖子拔毛下鍋了。
【藺言:他的眼神好奇怪。】
【夏娃:不奇怪,他沒殺了你都是心地善良了。】
藺言一時無言。
尤利塞斯看了一會兒,繞到了藺言的身后,
垂眸掃了眼他的手,
干凈、勻稱、滴血不沾。
他殺了潛逃的黑客,身上居然沒沾到一絲血,
就算是尤利塞斯最有能耐的手下都做不到。
“藺言,抬頭。”尤利塞斯說。
于是少年只能將腦袋向后揚起,努力不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像翻白眼,
“老板,抬了,然后呢?”
尤利塞斯微微俯身,食指指腹落在了少年的喉結,緩緩下滑,藺言癢的忍不住打了個顫,肩膀就被另一只手壓住了。
尤利塞斯的臉越壓越低,垂落金發和藺言的發絲交纏在一起,他的左手撫過少年的心口、腰、摸到了藺言裸露的腕骨。
藺言眨了眨眼,面色從茫然向驚慌轉變,漸漸的又變回了茫然。
尤利塞斯的撫摸不帶一絲旖旎的情愫,就像是法醫給尸體解剖一樣。
哪怕尤利塞斯只要稍微偏過臉,就能和藺言吻到一起,他們之間流動的也不是曖昧的氣氛,而是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