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屏幕上,閔盛的消息就和他本人一樣,語氣波瀾不驚。
【閔盛:藺言把程北扔進了海里。】
原來,當時在海里的是程北嗎?
【閔盛:程北被送去醫務室了,你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他。】
杰森苦笑了聲,本來是能見到的,現在見不到了。
抬起頭,杰森看了眼半個血人一樣的褚沙、目光充滿惡意的康拉德以及不知道底細的江舒游,緩緩捂住了臉。
這還不如和程北當病友呢。
江舒游一手托腮,布料下的唇揚起:“喂,長官,我學過醫。”
“可以讓我給那位被襲擊的獄警看看。”
杰森立刻警惕的搖搖頭:“不麻煩你了,我們有機械醫生。”
江舒游遺憾的聳肩:“在外面,想要我幫忙可貴了。”
多貴杰森也不敢把命交到江舒游手里,他干笑了聲,移開視線。
現在是十一點五十五,還剩下最后五分鐘,就是周六了。
藺言和牧聞回到了醫務室,比起他們離開時,醫務室里多了幾個人。
明秋陽、克里斯曼。
“喲,長官,你回來了?”克里斯曼雙手插兜,懶散的靠在墻上,金發下的深邃雙眼在牧聞身上停了一瞬,很快移開。
“你怎么來了?”藺言左右看了看,沒見到閔盛的身影,腮幫子無意識的鼓了起來。
“前輩沒帶你們回a區嗎?”
克里斯曼伸出自己纏著繃帶的雙手,道:“我是傷患,傷患來醫務室很合理。”
明秋陽不動聲色的瞄了眼克里斯曼,眼中流出一絲譏誚。
“可是你白天的時候沒有纏紗布。”藺言指出了疑點。
隨后得意的叉腰,看穿了克里斯曼的謊言讓他頗有成就感,揚著下巴說:“你別想騙我。”
“那您可真細心,”克里斯曼輕輕拍了拍掌心,腳尖勾住一張椅子踢了過去:“長官,坐。”
藺言沒坐,拉著明秋陽讓他坐:“你怎么了,你也受傷了嗎?”
明秋陽搖搖頭,按著藺言的肩讓他坐下,道:“我沒事。”
“真的嗎?沒事你來醫務室干嘛?”
藺言仰著脖子,同低頭的明秋陽四目相對,眼中明晃晃的擔憂火球一般灼人。
明秋陽避開了他的視線,解釋道:“我不放心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