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言:有點太刻意了。】
【夏娃:你要入套嗎?】
藺言收回手,茫然的看向伊索:“前輩,他怎么了?”
克里斯曼冷哼一聲,搶先道:“矯情。”
【藺言:好強的攻擊性。】
【夏娃:你指的是語言攻擊還是物理攻擊?】
顯然,克里斯曼在這兩個方面都發展到不錯。
藺言鼓了下腮幫子,湊到伊索耳邊說了幾句,伊索點點頭,提著電棍就近走到了一間牢房前,“犯人a1358,犯人a1496,出來查房!”
藺言則鉆進了牧聞的牢房。
進去之前,藺言回頭對克里斯曼做個手勢,防止性格暴躁的霍華德行為藝術家再進來打牧聞一頓。
克里斯曼遠遠的看著,嘴角一扯,不太樂意的頷首。
藺言得到了想要的回復,眼尾一彎就笑了起來,不用他開口,牧聞的室友“嗖”的一下鉆了出去,比克里斯曼出腳的速度還快。
藺言羨慕的“哇”了一聲,緊接著坐到牧聞床邊,隔著被子推了一下。
本以為要僵持一會兒,沒想到牧聞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棉被一翻,將藺言整個人罩了進去。
藺言被劈頭蓋臉的裹住,無措的抬眼,只看到一片漆黑,下一秒,被子邊緣泄進一片光,牧聞也鉆了進來。
兩人一個盤腿坐在床上,一個側身坐在床沿,厚重的被單將外界隔絕,黑暗之中只有他們倆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你怎么也偷襲啊?”藺言屈起手肘撞了他一下,抓住被角就想出去。
“哎,長官,等會兒,”牧聞想拉他的衣袖,動作一偏,直接握住了藺言的手,他臉皮厚,就這么繼續握了下去,“我有話跟你說。”
藺言將臉扭了回來,“什么話?”
牧聞勾了勾手指,示意藺言靠近點,見少年不動,他嘆了口氣,自己貼了過來:“前幾天,明秋陽去了一趟s區慰問他的老板。”
“我猜,他一定和尹老板說了關于你的事,那個黑心鬼指不定已經在打你的主意了。”
牧聞嘴里一股血腥氣,藺言聞著不舒服,他只能憋著氣不停的點頭,憋著憋著臉上就掀起一陣緋紅。
幸好被子里黑,牧聞看不見,藺言小小的吸了一口氣,繼續憋。
“還有一件事,是關于克里斯曼的,我不知道克里斯曼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初他被送進桑德拉的時候,霍華德家主也跟著一起來了。”
藺言點頭的幅度小了下去,他雙手捂住口鼻問:“他來干嘛?”
“說是看看環境,不知道的還以為克里斯曼是背井離鄉來上學的。”
譏誚的笑了笑,牧聞道:“我見過他哥,長得不像,性格也不像,骨子里看不起人的勁兒倒是一模一樣。”
藺言輕輕“嗯”了一聲,他沒見過克里斯曼的兄長,但克里斯曼口中描述的形象確實不算正面。
牧聞垂下眼,借著一點微弱的光線勾勒藺言的側顏,話題漸漸走偏了,“長官,我還有三年就可以出獄了,出獄之后我們就見不到了。”
藺言抬眸,投去疑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