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克里斯曼現在來找藺言的原因。
他需要一個善于調節人際關系的傳聲筒。
想明白了一切,斯科特向下壓了壓掌心,“都安靜,繼續聽。”
牧聞將尤利塞斯和關家主的談話內容全部轉告給了藺言,抱怨道:“聽他們說話真累,山路十八彎,想要什么提出來不就是了,非要別人去猜。”
“你沒資格指責尤利塞斯,”藺言道:“你也是不說人話的代表。”
牧聞的謊言就像田邊的雜草,一扎接著一茬,砍都砍不完,藺言深受其害。
“我也不想的,這不是習慣了嗎?”牧聞一點不心虛的說。
做筆錄的執法隊成員倒是挺心虛的,“隊長,我真的要把藺言罵克里斯曼不說人話的事寫進去嗎?”
藺言膽子大,但是他沒那個膽子。
“寫。”
斯科特捏了捏鼻梁,“他說什么你就寫什么。”
有了斯科特發話,執法隊成員只能照辦,更讓他握不住筆的還在后面。
雖然牧聞滿嘴跑火車,但是藺言沒被他帶偏,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嗯…”一直搶話的牧聞歪了一下頭,將終端塞進了程北手里:“您問程北吧?”
被塞了燙手山芋的程北擰了下眉,皮笑肉不笑的一拳砸在了牧聞的肚子上,這才道:“牧聞接了個送快遞的兼職,但是他道德敗壞,居然在貨箱上裝了竊聽器。”
一番話將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
牧聞翻了個白眼,程北這小子看著濃眉大眼的,心思壞的很。
聽到“快遞”二字,藺言懂了,牧聞確實沒去給人當犯罪指導,他自己親自實踐去了。
褚沙知道他是被牧聞送來的嗎?
江舒游知道他差點就變成牧聞和程北的監聽對象了嗎?
安裝竊聽器就算了,要是尤利塞斯發現他們都不用干了。
藺言難得語氣嚴肅起來:“這次我會處理,沒有下一次,明白嗎?”
牧聞眼神閃了閃,“其實還有個定位器。”
“最近幾天經常有人裝成路人從門前路過,反復來了很多次,有天晚上我偷偷用魚線把定位器甩出去了,正好黏在其中一個人的鞋底。”
“不過,”摸了摸鼻子,牧聞道:“最后定位器停在了戴維家。”
霍華德不夠,還要招惹戴維。
藺言“哇哦”了一聲,“我是不是還要夸你一下?”
牧聞笑嘻嘻的說:“順手的事。”
順手監聽了霍華德,跟蹤了戴維,震驚了執法隊。
“藺言居然陰陽克里斯曼,不是,尤利塞斯都不能這么跟克里斯曼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