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游搓了一下手臂,默默退遠了些,他只是隨便買幾個低等星活人而已,誰知道這么巧買到了褚沙。
大少爺不會是剛越獄就被抓了吧?
他一心虛,躲得更遠了,好在褚沙的眼里本來也沒有他。
他緩慢的從箱子里爬出來,白袍沾了血,蹭在箱子的邊緣,十指扣住地板,以扭曲姿勢仰著臉道:“藍眼睛,您騙我。”
您將我從桑德拉引誘了出來,您說槍傷不會痛,您曾給予我溫柔,為何現在對我如此殘忍?
藺言也沒想到箱子里居然是褚沙,他驚訝的看向江舒游,對方默默移開了視線。
“藍眼睛,藍眼睛…”褚沙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殘留的藥物卻不允許,他的雙腿依然沒有知覺,只能拖在地上。
江舒游輕咳了一聲,“學弟,你們先敘舊,我出去等你。”
話落,江舒游馬不停蹄的跑了,藺言張著嘴腦袋跟著江舒游的背轉,直到江舒游把門關上,他才接受了現實。
找了張椅子坐下,藺言無奈的看著地上的褚沙,“站不起來就算了,不要勉強。”
褚沙停住動作,低著頭思索了幾秒,雙手抬起抱住了藺言的膝蓋,再一用力,直接將自己的頭也擱在了藺言的腿上。
親密的姿勢卻不帶任何旖旎,褚沙抬眼看著藺言,布滿血絲的瞳孔中滿滿當當都是他。
“瞧瞧我發現了什么?”
“你沒有和克里斯曼一起,”褚沙冰涼的手握住了藺言的手腕,嘴角微微上揚,“你選擇了尤利塞斯嗎?”
關于霍華德的事,褚沙遠比藺言知道的多,病殃殃的青年笑著對著藺言的手指哈出一口氣,“尤利塞斯不是好東西,你會被他害死的。”
水汽附著在藺言的指腹,褚沙偏過臉,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壓住藺言的手背,“你如果死了,我可以挖掉你的眼睛嗎?”
藺言始終沒有說話,聽著褚沙絮絮叨叨,他或許太久沒有和人好好說話了,話題越來越發散。
“你知道嗎?尤利塞斯不會游泳,他怕水,因為克里斯曼小時候把他踢進河里,他差點就淹死了。”
“差不多了吧,”藺言適時的打斷了他:“拖延時間就到此為止。”
“你的腿應該已經能動了。”
褚沙笑容緩緩淡去,“你看出來了啊。”
下一秒,褚沙狠狠的拽住藺言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拉了下來,兩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椅子也因為慣性往邊上一倒。
藺言摔在了褚沙的身上,褚沙的傷口再一次滲出了血,但他仿佛感覺不到,一個翻身壓在了藺言的身上。
這具看著能被徒手折斷的身體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他死死的壓住藺言的肩,俯身大力咬住了裸露的頸側。
“唔、”少年痛得擰起眉,褚沙則快意的瞇起眼。
他嘗到了藺言的血,全身都興奮的顫抖起來,五指硬生生擠開了藺言手里的空槍,同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