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獄警滿臉后怕的說:“當時封荊的左手手骨都被碾碎了,
中江藥業的藥物都救不回來,他暈過去之前還說早晚要殺了尹玉成。”
月光如水,藺言靠在小黑屋的門板上靜靜的聽著,
漂亮的眉目在光下朦朧成一片淺色的光暈。
圓臉獄警自認為沒有藝術細胞,
從來沒踏足過藝術館,更沒見過那些昂貴的塑像,但他猜它們不會比藺言更漂亮了。
于是他繼續說:“當時我和伊索去抬封荊的時候,尹玉成說封荊的左手已經徹底廢了,
還說,
他是看在封女士的面子上才沒要封荊的器官。”
藺言疑惑的挑起一邊的眉毛,“封女士?他們認識?”
一個常年流竄在邊緣星的詐-騙犯怎么會認識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太太?
藺言唯一能夠想到的解釋就是封女士也被尹玉成給騙了。
圓臉獄警住了嘴,
屈肘撞了一下旁邊的伊索,“他知道,他來說。”
被同事推出來的伊索摸了下鼻梁,
對著藺言招了招手,“你低頭,我悄悄跟你說。”
藺言不解,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他們為什么都這么謹慎?
俯身,藺言將臉湊過去,配合的壓低聲音,用斷斷續續的氣音說:“前輩,你說吧,我不告訴別人。”
除了藺言,桑德拉基本都知道了,他根本無處可告。
伊索也用氣音回答:“封女士是第三軍團的少校,尹玉成得罪不起。”
藺言土撥鼠一樣猛地后仰,腦袋晃了晃,像是要把剛剛聽到的內容從耳朵里甩出去。
“可是,不是,”藺言說不出話,雙手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最后吐出一口氣問:“那封荊怎么進桑德拉了?”
不是藺言刻板印象,但是這種特殊背景的犯人基本都會送去專門的監獄,輪不到桑德拉這樣的私企接手。
“還能因為什么,別的監獄關不住他唄,”杰森插話道:“除了桑德拉,誰都不收這種只會找麻煩不會創造價值的家伙。”
都說垃圾是放錯位置的寶藏,封荊以一己之力證明垃圾就是垃圾,在哪里都是垃圾。
藺言本來還擰著眉頭,想起s區的其他犯人,又釋然了。
杰森打了個哈欠,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而且,封荊兩次被判到桑德拉都是封女士默許的,我記得幾年前封女士來探監的時候封荊差點把玻璃墻砸碎。”"